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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这怎么行?”
左震天示意他噤声,他自有打算。
这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慕容武又对她有喜欢的成分,如果能拉拢过来收为己用帮助寻剑,或者撮合她与慕容武在一起,岂不是两全其美。
莫紫言沉默几秒,回过头说道,“好,我跟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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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凌儿踩着树枝在魍魉门内游走,在看到那抹蓝色的时候停了下来,落在离她最近的一棵树上。
慕容雪挥着剑一招一式练得认真,嘴唇抿着,好看的侧面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僵硬。
在魍魉门三个月,每一天她都起得早早的用心练剑,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用心,是个乖巧听话的徒弟。
可是,她不喜欢和其他师兄弟亲近,或者说,她不善于和人交流,索性就免了这些培养感情的程序,一心一意只想要把这套剑法学好,门里的其他徒弟刚开始还和她来往,时间久了,都说她太过孤傲,就不大愿和她一起了。
慕容雪也不在意,整日形单影只,除了练剑,还是练剑,娇嫩的皮肉被剑柄磨得起了一片水泡,扎破了再接着练,直弄得满手都是血水,她还真没见过这么拼命的。
看着树下练得认真的慕容雪,肖凌儿皱了皱眉,她最不喜欢练剑时的慕容雪,冷冰冰的,有时眼里还带着杀气。
掂了掂手里的酒罐,顺手就扔了出去。
慕容雪挥剑转身,猛然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而来,急忙拿剑去挡,罐子撞在剑刃上应声而裂,浓郁的酒香四散开来,把她的领口衣襟溅湿了好大一片。
肖凌儿翩然从树上落下,“小木,你的警惕性也太差劲儿了吧,为师都在这里站了许久了,你都没有发觉。”
“师父。”
慕容雪抬起头,额角传来一阵刺痛,伸手去摸,居然出血了。
是被飞溅的碎片划伤了。
肖凌儿自然也看见了,笑容僵在脸上,本想着逗逗她,不让她老是冷着一张脸的,却一不小心玩大了把徒弟的头给砸破了,传出去别人还不笑话!
愧疚归愧疚,师父的架子还要摆,她掏出手帕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她止血,一边嗔怪到,“小木真是的,一个酒罐都躲不过去,你还得多练一练的。”
慕容雪真的把这当成了肖凌儿对她的考验,而且自己还没通过辜负了她的期望,惭愧的点头,“师父教训的是,小木会更加努力的。”
“知道了就好,还疼吗?”
肖凌儿的目光忽然变得分外温柔,慕容雪疑惑的盯着她的眼睛回道,“不疼了。”
“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疼。”
肖凌儿给她擦拭干净血迹,居然凑过去轻轻的给她吹着,“回去擦点药酒,这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湿热的呼吸喷在伤口上,身体里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慕容雪不适的往后挪了挪,“师父,只是小伤口,没关系的。”
“凌儿。”
听到楚玥瞳的声音,慕容雪急忙站直了身子行礼,“拜见门主。”
“小木,你这是怎么了?”
楚玥瞳纳闷的看着她湿了一片的衣服,还有那盖也盖不住的梅子酒的香气,这不会是肖凌儿说的要拿给自己的那罐酒吧?怎么会全泼到她身上了,还有刚才她们亲密抱在一起的样子,那是在做什么?
“这小丫头警惕性太差,为师就给她上了一课,”
肖凌儿先声夺人,或者是恶人先告状,“练武之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能只把精力放在一头上,懂么小木?”
“是,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所以你就拿酒罐砸她了?”
楚玥瞳明白了,“小木才来了三个月,你这样要求她操之过急了吧。”
“严师出高徒,不好好教导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我的徒弟自然要和别人不一样。”
肖凌儿露出可惜的深情,“只不过送给门主的酒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