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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是不是你给老金他们喝的?”
一个黑皮子坐在文玉对面,而文玉只能站在那里,手还被绑上了。
“是……我,那是我给我爹打的酒!”
文玉心里直打鼓,他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也没想到那几个棒子会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来,“本来我也不吃肥肠,金队长知道那天中午有肥肠,就过来拿——原本我还打算晚上带回家给我爹吃的……”
“不是问你肥肠,是问你那酒!”
黑皮子一拍桌子,把他唬得一哆嗦。
“就是酒……我看他把肥肠也拿走了,还拿走了中午矿上给的酒……也怕他没事儿找茬什么的,再一合计,这酒也是原浆,想着回家也得兑水,我爹还不乐意,就给他了……”
“别胡说!
哪儿那么巧的事儿!”
“这……这也不是巧啊……天天中午,那金队长他们都过来我这儿拿吃的拿喝的,要是没有就给我穿小鞋,我这不也是没法子吗!”
话说得委屈,就像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似的,又红了眼眶,“金队长是每天都来账房这屋里拿东西,吃的喝的没少过,我就是想留点儿回家孝顺我爹,要是被他发现还会对我挥棒子呢……”
这话说得可是“情真意切”
了,闹得那黑皮子一噎,哽了半天,才又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别跟老子糊弄!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快交代!
不然就让你尝尝——”
他指了指自己腰间,那皮带看起来破旧得很。
“别……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文玉往后挪了挪,“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们干嘛把我弄这儿来我都不知道……这都一天半了,我也没回家……昨晚上就没回去,我爹……非得急死了!”
实际上,他只是本身认知有问题而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个时候,他当然知道自己必须装熊,装得越熊越好,越完蛋就越没人会当他是一盘菜。
“妈的,你小子是不是想要吃点儿苦头!”
抓不住土匪,这当警察的日子就不好过得很了,如果这土匪老实点儿也就没什么话说,可他们非拿走了犬养署长的金条,这可真是踩了地雷了。
“别……别!”
文玉直摇头,“我真不知道啊,长官!
你要让我说什么啊!
?”
他就差放声大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都没弄清楚呢,你这就把我抓起来关了,现在我还没吃一口东西呢……昨天晚上,我就是因为上一个账房留了底没做完,我没办法就挨了晚一些……怎么就……就让我摊上这种事儿了呢!”
然而那黑皮子哪里会管他怎么解释,就打定主意要撬开他的嘴了,见他这么抵赖,二话不说,就要把他绑了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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