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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好办,东升西落,就是落日的方向。
秦落衣心中一喜,道:“你去照顾晓君,我来驾车。”
小姐还会驾车?
玲儿小心翼翼地看着秦落衣,见她一拉缰绳,手法熟练,迅速将马头调转方向,向落日的地方行去。
她心中忧虑极了,这似乎不单单是性情大变这么简单了啊……小姐已经成另外一个人了……
马车稳步向西行后,秦落衣掀开帘子看了看车厢里的情景。
刚才,玲儿被扇了一巴掌,又被踹了一脚,脸肿得高高的,嘴角遗留着血迹,身上更是各种狼狈各种乌青。
但她没顾着自己身上的伤,而是用锦帕小心翼翼地给昏迷的秦晓君擦拭着脸,一脸快哭了来的悲戚。
秦晓君一直昏睡着,昏昏沉沉地好似死了一般,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玲儿见状,哭丧着脸道:“小姐,五少爷好像不行了……”
秦落衣一惊,立刻上前探了探秦晓君的鼻息,为他把了把脉。
手指僵硬冰凉、呼吸微弱,她眼中一寒。
秦晓君的身子骨太弱,因为久服慢性毒,心脉耗损严重,一受到刺激,就会呼吸困难,胸闷气短,咳嗽不止,类似于现代的哮喘病。
而刚才马夫掐着他的脖子,更让他原本就不顺畅的呼吸彻底停滞了,所以有了如今的假死之状。
她立刻将平躺在榻上的秦晓君扶起,让他半坐起来,腰向前倾。
此位置有利他呼吸。
随后,她从怀里掏出一枚白色药丸,就着温水小心翼翼地给他服下,并轻柔地在他背部几处大穴揉抚而过,为他顺气。
顺便,还抹了一些药膏在他脖子上的掐痕处轻轻地涂了起来。
玲儿一直观察着秦落衣,忽的,见秦落衣回头,将手中的药膏递给了自己。
她一愣,只听秦落衣道:“你应该伤得不轻,好好涂一下,姑娘家的,别落了伤疤。”
这一刻,她心里虽有万般疑虑,却是满满的感动。
过了好一会,秦晓君睁开沉重的眼皮。
迷迷糊糊间,瞧见秦落衣坐在榻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身子摇摇晃晃的,他意识到自己仍在车厢,迷糊的神志瞬间清醒了大半。
想到刚才被人挟持的场景,他脸色惨白慌张了起来。
“姐姐……”
秦落衣摸了摸他有些发烫的额头,道:“姐姐在,没事的,不会有事的……马上就能回家了。”
“嗯。”
不知为何,有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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