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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衣行了几里路,满脑子诡异地浮现了几次玄衣男子倒在地上的身影。
她生怕黑衣人的同伙瞧见了玄衣男子,把他给灭口了。
怎么说对方也救了她一命啊!
虽然划了她一剑,害她破相了,但怎么说还是在黑衣人手中救了她……
秦落衣挣扎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折返了回去。
就当报答吧,顺路送他去医馆,免得他在这里莫名其妙地挂了,她良心会不安。
费力地将昏迷过去毫无知觉的玄衣男子粗暴地推上了马,秦落衣坐在了马鞍前面,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并用外衣将自己和男子完全绑在了一起,固定好位子,随后将外衣裹着在自己的腰部打一个结。
另一头,让男子的双手紧紧搂着自己的腰,以免摔下马。
确保万无一失后,她一挥马鞭,快马加鞭地朝着西面行去。
秦落衣刚走不久,三道人影出现在他们刚才所处的位子。
为首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衣,容貌俊美似妖孽,琉璃色的眼瞳闪着担忧的眸色,正是离昕。
他身后的黑衣青年,扫视了一圈,在槐树下没看见自家主子,只看见地上紧紧躺着一把染血的银剑,瞬间脸色大变,锋利肃杀的眸底闪烁着浓浓的恐惧,声音更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主子,不见了。”
离昕看了一眼两个一击毙命的黑衣人和地上的黑血后,沉声道:“天容阁的人,怎么在这?他病发了,应该走不远,四处搜!
一定要尽快找到他,否则……”
否则,那个人会……大开杀戒……
后果不堪设想……
百里辰被颠簸得有些难受,幽幽地睁开了血色深沉的眼眸,入目的是一个女子微胖的背影和单薄的内衣。
他一怔,发现自己的脸竟然如此亲密地贴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连忙难受地抬起脑袋。
然而身子一动,发现自己竟然和对方完全地捆绑在一起,双手还搂着对方的腰,温柔的皮肤隔着单薄的衣裳不断地传来,隐在发间的耳朵腾地粉红了起来,苍白的面容终于有了几丝血色。
他悄悄挪开身子,谁知马匹一个踉跄,他的脑袋又重重地撞了过去。
被她搂着的女子似乎见他缩回了手,伸手摸索了一会,将他的手又粗暴地抓了回去,缓缓收紧,似乎怕他摔下马。
温暖娇小的手掌半握着他略带薄茧的手,百里辰一怔,久远的记忆瞬间在脑海里沸腾,他有些难受地动了动,生怕自己又沉浸在久远的梦魔中。
但身子太过疲惫和疼痛,迷迷糊糊间他又沉睡了过去。
“身子怎么那么冰。”
秦落衣行了一段路,发现身子越来越冷,才意识到背后之人的体温冰得不似常人,连带着把她也给冻着了。
她扭过头,见百里辰倚着自己的背部,眉头紧蹙着,似乎睡得很不舒坦,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一直紧蹙的眉头。
她摸完,嘀咕了一句:“脸蛋倒是挺嫩的,皮肤保养不错,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不过这体温低得有些不正常,难道发低烧了?”
又走了几里路,秦落衣看看天色完全暗沉了起来,山路乌黑乌黑地分不清道路。
她心想万一越走越偏就不好了,连忙拉紧缰绳,在小溪边停了下来。
她将百里辰扶下马,让他平躺在草地上。
自己则将外衣穿上。
夜里的风很凉,冻得秦落衣直打颤。
她来到小溪边,蹲下身子准备洗脸,却看见水面上浮现着自己的容貌,差点气晕了过去……原本就又黑又丑,如今满脸是伤,丑得太惊人了……
撕碎了一块衣袖,秦落衣浸了一些凉水给自己洗了把脸,并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受伤的脸蛋上着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