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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昕自始自终没喝那杯茶,没有真正完成拜师礼,那么他和秦落衣之间只是合作的伪师徒关系。
见秦落衣十分淡定地自己喝掉了茶,他知晓自己被人再次算计了,抽了抽眼角,问:“秦落衣,那枚毒丸究竟是什么成分?”
秦落衣沉默了下,慢悠悠道:“这个以后再跟你说,你先将你收我为徒,并且带我安心静养的消息散播出去吧。”
离昕没有多疑,点了点头。
秦云鹤回府的时候,被离昕告知,秦落衣体内含有慢性毒,此毒是母体遗传,从出生时就一直潜伏在秦落衣的体内,日积月累下已经危急生命,必须尽快清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云鹤心那个急啊,眼巴巴求问该如何是好。
离昕认真地表示这毒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清除,而且要安心静养,慢慢调理,才能清除完毒素。
他想将秦落衣带回府静养,但考虑男女有别,会惹来闲话,所以想收秦落衣为徒。
秦云鹤在听到秦落衣体内有毒,甚至于司徒氏都中毒时,脸上铁青,隐隐难看。
这个丞相府发生过什么,令他不安加彷徨。
他害怕秦落衣再度出事,所以在离昕表示带秦落衣离开静养时,他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送走了离昕,秦云鹤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他低头向下属们吩咐了几句,命他们暗中调查当年照顾司徒氏的奴仆们,他隐隐觉得当年司徒氏的死可能并非难产那么简单了……
秦云鹤忧心忡忡,步伐竟不自觉地来到了秦落衣的竹园里。
这竹园里的一草一木,皆是司徒氏和他曾经共同布置的,见证了他们曾经的海誓山盟,也见证了他们的阴阳相隔。
他见秦落衣正倚在窗前看书,落日的余光照映着她的半张侧脸,似乎比以前消瘦了很多,心里隐隐泛着疼惜。
在确定秦落衣并没有因为中毒低落后,秦云鹤松了口气准备离开,却听到窗口处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爹爹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难道嫌弃女儿了吗?女儿明日就要去师父那里暂住了,可能有段时间不能见到爹爹了。”
秦落衣突然的话语,令秦云鹤脚步一顿,在对上秦落衣清澈的眼睛时,秦云鹤连忙步入房间。
“落衣……”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才缓缓道:“离公子会医治好你的。”
司徒氏会中毒,秦落衣会中毒,都是他保护不周。
“都是爹爹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和你娘。”
秦落衣低落地垂下眼:“娘是难产死的,爹爹不要自责。
落衣也会没事的。”
难产二字令秦云鹤原本刚毅的俊脸瞬间溢满着哀伤。
他望着秦落衣,似乎透着她在望着另一个人。
“是我的错。
我应该向她坦白当年的事……早日向她解释清楚,早点注意到她身体不舒服,或许……你娘当年就不会郁郁寡欢……更不会难产了……”
秦落衣一怔,不明白秦云鹤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坦白,究竟坦白什么?究竟解释什么?……
一瞬间,秦落衣联想到楚瑞帝曾经说过的话。
司徒氏因为秦云鹤娶慕容氏的事情郁郁寡欢,终日以泪洗面。
难道秦云鹤口中的坦白与慕容氏相关?
秦云鹤的表情不似作假,难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秦云鹤究竟为何会娶慕容氏?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慕容氏设计秦云鹤娶他?!
秦落衣总觉得秦云鹤的表情怪怪的,但见他哀伤,不忍再出声询问当年的事情。
她岔开话题道:“最近落衣学了几手厨艺,不如今夜,爹爹就尝尝落衣的手艺吧。”
秦云鹤有些惊讶,但想了想,含笑地点了点头。
他做好着无论多难吃,都要好好夸奖秦落衣的准备,但当秦落衣端上五颜六色的佳肴时,他简直像是被雷劈中般呆若木鸡在原地。
半响,他咽了咽口水,不信地问:“落衣,这些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