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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沉重十分温暖,我不想放下。
但口中依然倔强的说:
“我会拿到金牌,但不是为了给你看。”
绕道我背后,双手环在我肩膀上,抱紧了我。
甚至能感受到她平稳的心跳。
“嗯。
好。”
我没挣脱。
我身上还滴着水,打湿了她的领奖服,也打湿了金牌的缎带。
那时候我13岁。
她16岁。
我们都不懂。
除了跳水,什么都不懂。
☆、第7章
1995年,队里又一次升起了一颗被誉为天才的新星。
田亮。
16岁就已经拿到了好几个世界冠军的头衔,在那方小小的十米台上,田亮成了和『她』一样的少年英雄。
我习惯用『她』来代替她的名字。
田亮把他城运会的金牌送给了我。
我收下了。
队里的人起哄,我也不介意。
去年『她』那块世锦赛的金牌至今仍然在我的手里,如果要起哄的话,显然世锦赛女子十米台的金牌要比他这块城运会的金牌贵重的多。
那块写着她名字的金牌,至今还放在我的枕头底下。
我想过把它收藏在一个更显眼,更能起到警醒作用的地方。
可是最终我还是认为每天枕着它睡觉,把它压在枕头下面更能让我注意到它。
睡觉时我习惯俯卧,把手放在枕头下面,手心压着那块冰冷的,沉甸甸的,缎带上写着『伏明霞』的金牌,每晚带着对她的追赶入睡。
在梦之队里,金牌似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礼物。
我想,当我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块金牌,我应该会第一时间拿去给『她』看吧。
看,我成功了。
我并不差,很优秀,优秀到世界第一的地步。
你曾经送给过我的金牌我至今记着,现在,这块金牌我还给你。
那个刹那我忽然觉得自己的金牌似乎是为她而战。
荒谬。
我不愿意承认我不如她,她要求兼项学跳板,我就申请兼项练跳台。
她盯上了属于我的三米板,我看中了她脚下的十米台。
转眼匆匆,我和她都拿到了世界杯的入场卷。
接下来的这场比赛成绩将会决定奥运会的参赛资格,我不能输。
这么大的比赛,我和我的搭档王睿和邓琳都是第一次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