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竟变成了这样说话没谱的人了!
思绪正乱,管家进门大呼:“方姑娘一身湿透,被一个男人扶着给送回来了!”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
两儿齐哭。
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
……
一、身、湿、透!
男、人!
!
扶、着!
!
!
原就木柴充足火势正旺此时再添一桶油,徐怀安彻底着了。
嗷嗷的人方茗是她二哥亲手交付到他徐怀安手上的!
徐府开的花哪里由得外人摘他当然得管!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染指啊总之这事不管怎样他徐怀安都管定了管定了!
!
!
徐怀安带路都不要人带自己放开步子就往方茗房间跑,站门口看门关好好的,丫鬟小厮什么的一个都不见,里头灯亮的很,就听方茗一句“能不能帮我一下,我用不上力”
——浑身湿透了一定得换衣裳,那男人是不是还留在房里并且没、有、别、人!
!
!
屋内的衣物窸窣声配合脑中不断涌现的无良幻想,徐怀安再一次,彻彻底底地,黑掉了。
“你们在干什么!
!
!”
踹门,摔门,跳进,瞪眼,咆哮!
然后掩面而出。
“嗷!
!
!”
再后知后觉蹲地捂脸惊吼,看见了不该看的不该看的不该看的,徐怀安一边掩面生无可恋一边回忆之前所见之景然后继续脸红掩面……
要命了……那个男人为什么不见了……看见人姑娘露的小半个肩膀了……徐怀安沸腾了……
胸膛心跳如雷,脸上灼热如火,浑身滚烫好似风寒,手脚无措头脑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道自己无面目再见她,却又心痒难耐不断想要回忆之前所见,一边怪自己鲁莽一边又为自己找理由说关心则乱……徐怀安觉得自己这十八年来都未曾如此混乱,说是混乱,心底却又有微不可察的奇妙滋味卷上来,他真是,真是……
可是他承认,这样的自己这样的感觉虽然陌生,可他并不抗拒,反觉欢喜。
为何?
徐怀安将头埋在膝间,蹲坐在门前台阶上,遣退了管家,听着身后门关了又开,夜晚的冷风吹得凉他的脸却吹不凉他的心,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堵在喉间想跟那个人说,吞吐半天,直到丫鬟抱着湿衣裳出了房门,还不知道如何开口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