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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在伊尔根觉罗氏入府的那一天就去了她的院子,倒是没有留宿,只是按照惯例赏赐了一些东西就算了,晚膳都是在敏宁屋子里解决的。
府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两个主子之间感情深厚本就容不得旁人插足,两个侧福晋都乖乖地夹起尾巴做人了,眼下冷不丁地又来了个格格,要是这个格格聪明的话也就罢了,要是个喜欢闹腾的,那么就等着被收拾吧。
“奴婢伊尔根觉罗氏给福晋请安。”
伊尔根觉罗氏今年十六岁,样貌如何不必敏宁评价,乾隆亲赐的肯定是花容月貌的小姑娘。
难得的是说话的声音也如黄莺歌唱,听着也让人觉得舒服。
年轻的女孩子不化妆也都好看,敏宁赏了她一对鎏金镶红宝石镯子跟一对嵌蜜蜡石的赤金簪子,让她起来后便细细打量起来。
伊尔根觉罗氏有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水润清澈;鼻子高挺小巧,樱唇粉红饱满,微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一对小酒窝。
发育良好的身材裹在水红色绣荷花的旗装下也不显得呆板,反而是曲线尽显,完全不像是个十来岁的姑娘。
“长得好看,不愧是皇阿玛亲赏的。”
敏宁笑着对一边的索绰罗氏道。
索绰罗氏这几年修心养性吃斋念佛,倒养成了平静稳重的气质,看了伊尔根觉罗氏几眼后才微微点头,道:“福晋说得是。”
胡氏就更不会唱反调了,赏了伊尔根觉罗氏一对银镀金穿珠点翠花簪后便道:“福晋说得极是,眼瞅着妾身都被比下去了。”
胡氏比永琪的年纪还要大三两岁,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她这么说自然没错。
伊尔根觉罗氏听在耳边心里也舒坦,她觉得胡氏不过也是包衣奴才出身,如今能坐上侧福晋之位肯定是奉承福晋奉承多了得了福晋进言罢了,便笑道:“侧福晋这么说便是折煞我了。
其实侧福晋跟福晋还有奴婢看上去都没差多少呢。”
这话乍听上去好像没什么,但索绰罗氏却是皱了皱眉,慢慢就品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来。
胡氏话里只提及了自己,但伊尔根觉罗氏倒是把福晋带上了,也不知道是无心之失还是借机讽刺福晋年老色衰了。
索绰罗氏前些年犯浑走了不少岔路,现在在王府里倒是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的,自然不希望王府里再出什么乱子。
敏宁倒好像没听出什么来,只是淡淡一笑,让伊尔根觉罗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敏宁可是特意安排了伊尔根觉罗氏单独住一个院子,只是并没有告诉她那个院子是从前万琉哈氏住过的。
“这个伊尔根觉罗氏倒是有些不简单。”
索绰罗氏默默说了一句。
“无妨,她年轻气盛,慢慢调丨教就是了。”
敏宁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水,“今儿也没什么事,你们都先回去吧。
我让针线房的人去你们那里了,换季的衣服是时候赶出来,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过分的,你们跟针线房的人说一声就是了。”
“多谢福晋。”
索绰罗氏跟胡氏起身谢恩道。
等着两人都离开后,珊瑚才道:“这个格格倒是惯会玩弄字面意思。”
“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别跟她一般计较。”
敏宁道,“对了,鄂良他们的婚事是个什么说法?”
“老太太说明儿进府来跟福晋亲口说明白。”
珊瑚回道。
“也好。”
瓜尔佳氏这几年的腿脚还算利索,只是敏宁的大嫂觉罗氏又给鄂福宁生了一个女儿,瓜尔佳氏忙着照顾孙子孙女,也是很少上门来了,也是有避忌的意思。
“额娘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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