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少卿是父皇的人,自然站在他那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皇甫仁浩便已经说了不利于我的话,不知是弘少卿逼迫,还是他故意如此。”
“不会,王爷莫被怒火冲了心,且静下心来想一想,若是二皇子当初计划的便是如此,大可不必将计划告诉您。
弘少卿所说的证词也许是个幌子,也许,是真抓住了二皇子的把柄。
若是前者,用不了多久便会不攻自破,若是后者,就更好了。
弘少卿既然握有二皇子把柄足以牵制他,若是我们将弘少卿收服,二皇子便算不得拦路石了,反而能成为一块极好的垫脚石。”
“如此甚好,若是前者......母后一心放在皇甫仁浩身上,为了让他登上皇位任何都可以牺牲,做出以自己亲子作诱饵的事业不足为奇。”
“王爷,所谓母子连心,虎毒尚且不食子,您又何必......谁?”
穆子怀本只是想叫王爷过去用饭,站在门口却晃了神,竟开始侧着耳听他们在说什么。
越听越是心惊,忍不住退了一步,却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碎石。
石子在地面翻滚,发出咚咚的声音。
任丹枫大呼一声,夺门而出。
穆子怀眼前白光一闪,下一瞬已经看见一把白晃晃的长剑抵在自己脖子上,脑海中后知后觉跳出糟糕两字。
第二个想法就是,任丹枫竟然会武功。
任丹枫手握长剑,淳朴的脸上露出杀气,凌厉的气势毫不客气的卷向那个偷听的人。
只差一寸,剑尖就会刺入喉咙,此人将会一击毙命。
跟出来的皇甫云华皱起了眉,“穆子怀?”
穆子怀没有来的心口一凉,望着一脸严肃陌生的王爷勉强笑了笑,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任丹枫也看清了穆子怀的脸,但他没有收剑,身上的气势却散去了些。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请王爷到饭厅用餐,今天一天都在大理寺,想着应该还没有用饭。”
穆子怀小心的回答着,长剑上的寒气让他脖子一阵发凉,又牵动全身,恍若置身冰窟。
皇甫云华笑了笑,之前他确实这么说过,戒心却没有放下来,看着他没有说话。
穆子怀被他满是威压的目光看的双腿有些发抖,比脖子前的剑还要骇人,忍不住道:“小人自生卑微,只求自己和家人一生平平安安,若王爷手下留情,小人愿意隐居深山,永世不再露面。
从此以后绝口不言,甘做聋哑之人。”
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三指起誓。
这是在乞生,穆子怀早该料到这个结果的。
从蓟县王爷雄心开始展露,从王爷站在一千精兵前宣誓的时候就应该料到这点,之前他一直畏畏缩缩,不愿去想,现在真撞上了,却只能被动的在虎口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