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夕真是噎住。
她有些崩溃,想把人逮回来,但是早就没了影。
指尖抚上脸颊,她感受着温度——真脸红了吗?她以为她克制得很好。
是宋诗谙故意诈她的,还是她的脸真红了?
回房间后,逢夕照镜子,觉得好像是有点红,但是站远点一看,又好像没有。
她放弃挣扎,将自己埋进又厚又软的被子里。
逢夕啊逢夕。
逢夕啊逢夕。
第6章潮热
第二天一早,逢夕还未走完旋转楼梯,就看见宋卿时在教训宋诗谙。
他其实只要站在那,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叫不知多少人发怵,更别提是刻意的发火。
宋诗谙的脑袋蔫蔫儿地耷着,小嘴巴瘪着,看着好不可怜,给人一种下一秒眼泪就要啪嗒掉下来的感觉。
宋卿时沉冷的视线压在宋诗谙身上,“没有下次。”
宋诗谙可怜哒哒地低头揪着手指,泪汪汪的,“知道了……”
她一开始还狡辩是意外,是巧合。
但是她面对的是宋卿时,她的那套说辞,在他面前所有的外壳都被自动剥离,一点叫他信服的力度都没有。
可是宋诗谙觉得好委屈,她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他们一个个的都藏着掖着,那还不许她帮忙激出来么?
老这么憋着,小心哪天给憋坏了。
……憋坏了倒是其次,主要是这年头什么感情会等人呢?她怕哥哥错过呀。
宋卿时已经看见逢夕,他一边朝餐厅走一边道:“下来。”
逢夕后知后觉他这是在叫自己,微微抿唇,走下楼梯。
宋诗谙一见她就往她怀里扑。
她受伤了,她需要安慰!
香香软软的逢夕怀里就是最好的情绪补给站!
“阿夭阿夭,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摧残,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起来。”
宋卿时刀子一样的声音又从后面射来,“说过多少次,叫她什么?”
被她知道是偶然。
而她知道以后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宋诗谙瘪着嘴梗着脖子为自己争取权利:“你不能这么强权主义,虽然是你起的名儿,但是凭什么只能你叫?”
他嗓音淡淡,耐心告罄:“有意见?”
“……逢夕,你看他——”
逢夕:“……”
虽然宋诗谙嘴上很硬,但是身体格外诚实,屈得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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