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鳌拜、平三藩、收台湾、赈济灾民的拨银多达数亿两,这几件大事,无论哪一件,都是名垂青史的丰功伟绩。
我阿玛虽然判了斩刑,可是,他确有取死之道。
毕竟,咱们旗人原本就人数远少于汉人。
若是旗人之中,个个都像我阿玛一样的玩物丧志,滥赌成性,长此以往,大清国就只怕不是咱们旗人的天下了呀。”
海保完全站在旗人的整体利益上,把明尚的死,归咎于不顾全大局的该死。
康熙仔细的一品,嗯,海保不仅没有怨怼之意,反而从旗人的整体大局出发,替明尚的死做了完美的注解。
别的且不说了,单论海保的这份胸怀,就远非常人所及。
“可是,你父母双亡后,只能被寄养在伯父的宅内。
听说,你伯父待你很不好,经常吃残羹冷饭?”
康熙秉性多疑,怎么可能仅凭一句话,就信了海保的说词呢。
();() “孟子尝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不瞒您说,幼年的艰苦磨练,反而让我和那些只知道提笼架鸟、飞鹰走犬的旗下大爷们,有了极大的不同。
我坚信,只要圣君在朝,总有一日会赏识并重用于我。”
海保的话铿锵有力,不屈不挠的豪迈气概,一览无余。
“说的好,我相信,你将来必有囊锥出头之日。”
尽管康熙还存有疑虑未解,却比方才又信了海保几分。
坐着海保的马车,康熙觉得舒适多了。
即使是御辇,因为没有减震结构,也觉得颠簸得厉害。
康熙向海保问清楚了具体的做法,打算把宫里的车辇,全面改造升级。
谁不乐意自己坐车出门,更舒适一些呢?
马车抵达了和硕额驸府后,绕着外面的院墙,去了西北角。
到了刘嬷嬷所住的胡同口,超宽的马车进不去小巷子。
海保和康熙刚下车,就见刘嬷嬷的一大家子人,以及提前赶到的寒香,正翘首以待。
实话实说,身为主子的海保亲自来参加婚礼,这个面子给的太大了。
“请爷大安。”
刘嬷嬷的心里万分激动,眼里含着热泪,大拜了下去。
“黄爷,对不住,失礼了。”
海保对康熙致了歉意后,快走几步,亲手搀扶起了刘嬷嬷。
“嬷嬷,和您说过多少次了,您是我的乳娘,相当于半母的身份,何须下跪呢?”
海保没好气的埋怨刘嬷嬷。
康熙故意走到近前,想看清楚海保的为人。
“爷,您虽然是老身奶大的爷们,毕竟是主子不是?您可以赏脸,老身却不能不知道分寸啊。”
刘嬷嬷谨守规矩的蹲身回了话。
“嬷嬷,咱们是一家人,以后莫再如此多礼了。”
海保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刘嬷嬷。
“成,都听爷的。”
刘嬷嬷答得很爽快,康熙却从她的神态和动作看出来,她根本没听进去,下次见了海保肯定还会行礼如仪。
嗯,倒是個谨守本分的乳娘,康熙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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