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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歌心中一登,正色道:“我根本就没下毒,您不是也说了吗,是父皇身边的藏庶下的毒。
我相信百里晴迁的医术,她一定会将父皇救醒。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心中有些愧疚。
因为那天晚上我质问了父皇,他才会气愤之下毒素攻心。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这两天出去见一下父皇。
主动向他承认错误,毕竟那天是我态度不好,不怪父皇会发怒。”
女子见长歌如此,叹了一声,“你父皇根本不会在意你的态度,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难道没有印象了吗,当晚的情景你再好好想一想。
柳恒究竟为何要迁怒与你,好好的想,仔细的想。”
柳长歌闭上了眼,父皇吃惊与痛惜的脸孔突然放大在脑海。
当时父皇盯着自己脸颊时的神情就好像是在看他最恨的人,他最恨的人?他最在乎的人是母后,他最恨的人会是谁呢?
柳长歌心一抖,根本不敢在想下去,额头冒出了晶亮的汗珠,她感觉母后拿着丝帕为她擦拭的轻柔力道,可她的心却冰冷无比。
母后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在耳畔,“你应该见过呈王,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柳长歌突然像是受打击一样的捂住了双耳,并将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恐慌的神色像个受惊的小兔,又像是被狂风袭卷下的颤栗之花,只得可怜的摇曳。
她用尽一切的力量呼喊,“我不要!
我不想听!
母后!
求您别说了!”
女子突然将长歌抱在怀里,无奈的说:“你若不想听,母后就不说了。
不过长歌你要记住,伤害谁都别伤害他!”
柳长歌突地抬起了眸子,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里面全是血丝。
她抓住母后的手臂,可怜的哭泣,“母后,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您想要暗示我什么?您要我离开父皇,去那个人身边吗?您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女子叹息一声,“这是你的宿命,永远摆脱不了的宿命。”
柳长歌忽然推开了她,在跑到门旁时像是惊醒了什么一样,连忙转身望去,居然看见母后的唇边溢出了鲜血。
长歌心惊肉跳的跑回母后身旁,无声哭泣的抱住她,“母后,母后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推您的,您原谅我,原谅我…母后,您别吓我啊…”
一道白影就像一阵风似的刹那间飘到面前,纤长的手指隔空一弹,同时点中了女子背后的四处穴道,暂时止住了她体内的毒素翻涌。
柳长歌惊喜的看着百里晴迁,焦急道:“百里姑娘,快救救我母后!”
百里晴迁无奈的摇了摇头,见女子已然昏迷在长歌怀中,她惋惜的叹了一声,“你母后中毒已深入心脉,凭我的能力,只能缓解,并不能为她彻底驱除。”
柳长歌目光呆滞,此刻她心中只有悲哀,母后将她最美好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父皇,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她的母后?为什么父皇的痴情却变成了残害母后的□□?那个人!
明明是那个人害了母后,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这哀怨的恨意报复在那个人的身上。
因为那个人,很可能是她最亲的人…
百里晴迁不得不开口打断柳长歌飘飞的思绪,“你母后,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柳长歌双拳攥紧,隐隐透出犹如枯萎枝条的扭曲青筋与惨白的骨骼。
她满眼愤恨的瞪着百里晴迁,却又故作平静的说:“你为何要说出来?你是在提醒我吗?提醒我母后背叛了父皇的爱情?与那挨千刀的男人有了孩子!”
“你母后言语之中的意思,你应该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