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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柳若卿刚跟一位前来拜访的某个大药铺掌柜叙完“旧”
,起身将人送走后。
脸上淡然中带着淡淡疏离的表情,从脸上敛去。
转而扭头习惯地往边上止末所在的方向看去,不意外地对上对方同样看过来的视线,脸上的线条也跟着变得柔和,眼底泛起丝丝笑纹。
“若卿,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吗?”
止末看到柳若卿脸上的笑容,嘴角也跟着微微翘起。
“嗯!”
柳若卿笑着点点头,看了眼,边上正忙着收拾东西,但神情中带着些许疲惫的几个药谷弟子,说道:“今日是这次义诊的最后一日,之后大家还需在别院好好休整一番,然后我们才离开这里。”
止末顺着柳若卿的视线,看了那些药谷的弟子一眼,看着柳若卿,跟着认真地点了点头。
随后目光从柳若卿身上移开,往已经远去的那个药铺掌柜那边看去,眉头跟着轻轻蹙起。
柳若卿看到止末的视线,也跟着抬眼往那个已经远去的掌柜的背影看去,想到什么,然后笑问道:“止末,可是在想,我们为何有时只是诊脉,却故意说没要对方所需之药,让对方自己前去药铺抓取;有时既诊脉且赠药,有些人不给药甚至还要收取诊金。”
止末眨下眼睛,认真地点头“嗯!”
这段时间她都跟柳若卿在一起,自然是看到她还有那些一同做台给诊脉的药谷弟子的某一些反常的做法,明明有药,却笑着愧疚的推说没有对方所需之药,而这些人,不外乎都是衣着打扮,面色都很不错的人。
像一些穿着很破烂、面色不好、面黄肌瘦的人,药谷的态度又是另一种,不仅施医还会赠药。
但一些看起来有些行恶之人,药谷弟却是不予理会,在对方打扰之时,又会被某些在旁维持秩序的弟子教训一番;至于城中那些据说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要求上门或者是衣着华丽的人,就只是诊脉开药方,不仅不赠药,上门的那些甚至还要收取银钱作诊金。
柳若卿见她脸上的疑惑,不由笑了笑,道:“有时与人方便,便是自己方便。
我们在此赠医施药,几日或许时日短些,城内那些药铺或许还不会说些什么,也不会多做反应。
但,倘若如我们这般时日长达一个月之久的义诊,必然会引人注目,且还会触动到他们的利益。
虽说我们药谷不必畏惧于她们,但是,少一事,能省我们一些心思时间,让我们能顺利完成义诊,还能省下药与其他真正需要的百姓,乃是最佳的方式,彼此方便。
且我们义诊为的本就是那些无力就医的穷苦百姓,一月时间足以。
至于那些只开药方不赠药之人,能担下药费,便行个方便与城中药铺,那也是好的。”
止末微微蹙眉,认真地想着柳若卿话中的意思。
柳若卿见她蹙眉苦思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然后出声打断,招回她的心思,笑着问道:“止末,今日可还要再出去?”
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简单想让这人知道这么做的原因就好,不必过于深入了解。
不想让这些俗务沾染了她心思,反正有她在。
“嗯~”
止末果然如她所料那般,转移的注意力,不再苦思她刚才那番话。
看来看四周收拾东西的药谷弟子,便抬头看了看天色后,说道:“一会便出去。”
“止末,今日可会早些回来?”
柳若卿知道这段时间,每到傍晚时分,这人就会独自出去几个时辰,至于去哪里,做了些什么,她不说,自己也不会主动开口过问。
就如每日晚上入睡后,这人一直总会趁着自己入睡后,悄悄打量自己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