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金堂陪着林玉堂去了老太太的坟前,林玉堂既伤心又懊悔,很是大哭了一场,咳嗽的又厉害了些,站起来后也有些头晕眼花,林金堂赶紧扶着他,觉得林玉堂这咳得太厉害了些,
又想起昨日去抓药时,药方伙计看他的眼神,林金堂心里嘀咕了几句,想着,要不带大哥去找大夫看看?
林金堂说起的时候,林玉堂却不肯,激动之余,咳得更厉害了,一边咳一边说,“我没事,咳咳咳,没事。”
林金堂见他这样,更不放心了,好说歹说带着林玉堂去看大夫。
结果大夫见他这情状,连把脉都不肯,直接捂着鼻子让伙计赶他们走,“他这是肺痨,会传染的,赶紧走。”
说罢就让伙计撵他们出去。
林金堂吓了一跳,扶着林玉堂的手也松开了。
回家后,林玉堂立马被送回了房间门。
“这可怎么办?大夫说大哥这是肺痨,肺痨可是会传染的。”
林金堂慌道。
王氏也脸色大变,“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掉,再好好洗个热水澡。
快啊!”
林老爷子跌坐在椅子上,好容易老大回来了,他以为好日子也来了,结果……
“爹,现在怎么办啊?柏儿杉儿还小,万一要是传染了……”
王氏愁眉苦脸说道。
得了肺痨,当官是没指望了。
“要不,让他走?”
林老爷子挣扎了许久,到底舍不得孙子冒险,咬着牙说道。
王氏也有这个意思,只是还没榨干林玉堂的最后一滴血,还不能撵他走。
想到这里,王氏拿帕子捂着鼻子,拿着笔墨纸砚,走到林玉堂屋前,“大哥,虽然张不开口,可我思来想去,还是得和你开这个口。
自从您辞官之后,金堂就很不顺,如今赋闲在家,也没个正经营生,还要养活这一大家子。
我们的日子难啊。”
屋里传来一阵咳嗽。
王氏见状,继续说道,“我此番找大哥,也不是为了别的,只希望大哥能给从前的门生故旧写个信,举荐金堂,让金堂顺利起复,这一大家子也能有个出路。”
林玉堂心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咳咳,好。”
王氏见状,欣喜万分,“纸笔就在门口,劳烦大哥了。”
说完将笔墨纸砚放下,忙不迭的跑了。
生怕走慢一步,会被染上肺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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