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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舟过来替岗,贺帅先伸出手,刘大舟笑着握了上来。
他们仍然是好兄弟。
晚上的饭是炊事班送来的,竟然是热腾腾的包子。
贺帅很难想象在这种条件下怎么能做出来这样的东西?
晚上是刘大舟放哨,他出去后,洞里就寂寞很多。
其实,贺帅以前也是个贫嘴的人,如果他愿意,他和刘大舟搭口说相声绝对没问题。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话越来越少,有时甚至半天都不出声。
他们五个,如果没了刘大舟,剩下的多半是沉默。
而猫儿洞里,最要不得的就是沉默。
四个人都在擦枪,其实那枪已经很亮了。
“少红,吹段口琴吧。”
是陆卫军。
王少红放下枪,从兜里摸出口琴来,问想听什么。
郑金贵凑了上来,说就你整天吹的那个,叫什么花儿开的,就那个,行不?王少红看了看贺帅,说,“贺帅,你唱。”
贺帅擦着枪,没抬头,说好。
一段优美的旋律在阴暗潮湿的猫儿洞里回旋起来,贺帅跟着旋律唱了起来: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
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喜爱
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他对这桩事情一点也不知道
少女为他思念天天在心焦
河边红莓花儿已经凋谢了
少女的思恋一点儿没减少
少女的思恋一点儿没减少
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
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喜爱
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少女的思恋天天在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