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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皇后低头轻刮着茶杯,听闻颜君尧的话,她眼神兀定,眼底划过一抹冷冽的流光,缓缓道:“你到央国三年,其间关于你的消息,北央王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人如实禀告哀家与你皇姐知晓,但是对于颜国的一切,这些年你知道多少?”
颜君尧微怔,心间似已隐隐有了答案,整只手都不觉地颤抖起来。
他听见宁皇后的声音自前方传入耳畔,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清冷地响起。
“你离去之时,颜国早已不堪隋国的进犯,你皇姐接手的就是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皇室。
你在央国的这些年,央国国君可曾亏待过你?可是你皇姐在颜国的每一天,究竟过的是怎样如履薄冰的日子,这些你可曾想过?”
茶喝进嘴里,慢慢凝成苦涩的味道,宁皇后放了杯盏,道:“太子,你说你皇姐藏匿遗诏是为了一己私利,可是她是为了你啊。
三年前先帝驾崩之时,若是直接立你为太子,那么公布遗诏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但是如今遗诏的内容你也已经知晓,公布遗诏,必定会引来天下大乱,皇子们为了这个皇位相互迫害残杀,可若是不公布,你这个太子就算当真继承了皇位,也名不正言不顺,定会招来天下之人的非议。
万不得已,她才会出此下策将你送往央国,她的良苦用心你可明白?你可能明白?”
宁皇后的两声逼问直直扎进姜凝醉的心里,那里面情真意切的疼痛她似乎也能感同身受,不论颜君尧能不能明白,这一刻,姜凝醉确是完完全全都知晓了。
颜漪岚藏匿起这份遗诏,再选择将颜君尧作为质子送到央国,一来是为了保住他,若当真大颜亡了,他远在央国,有北央王的庇护自然能够逃过一劫;二来颜漪岚故意制造出她与颜君尧二人不和的传言,让天下人误以为她存心陷害于颜君尧,目的就是为了自己能够登上皇位,掌握皇权,这样一来,所有人必定会猜想她之所以迟迟不肯公布遗诏,皆是因为想要打压身为太子的颜君尧,如此,也就没有人会去怀疑这份遗诏的内容。
颜君尧这个太子,才能做得名正言顺,这份不能被外人所知晓的遗诏,才能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所有的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颜漪岚用尽了手段,使劲了阴谋诡计,只是为了保住她唯一的弟弟。
若非如此,如今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只剩下吴王,依照他心狠手辣的性格,就算碍于先帝的遗诏不能妄动颜漪岚,但是颜君尧这个眼中钉,他是一定不会再留颜君尧在世上。
颜漪岚也许正是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才会不惜让颜君尧误解,不惜被她最疼爱的弟弟怀恨,也非这么做不可。
颜君尧这一刻或许也已经完全明白了,他木然地睁着一双眼,发怔地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遗诏,身子颤得如同冬日枯竭的树枝,仿若随时都会摇摇欲坠,软倒在地。
他的身后接连有好几道闪电霹雳而至,他却恍若无闻,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无神地站着。
“你是她的弟弟啊!
她疼了二十年、护了二十年的亲弟弟啊!”
宁皇后的声音再难维持往日的冷静自持,她的每一个字都伴着如泣如诉的颤抖悲鸣。
“她宁愿背负天下的骂名,也要为你守住这个皇位,可是太子,你却拿这些当作利剑,三番四次地往她的心上划,若是先帝有眼,如何能够饶恕你这个愚昧无知的孽障!”
真相来得那么痛断心肠而猝不及防,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一点重量,颜君尧整个人瘫倒在了椅塌之上,他的手紧紧握紧椅塌两旁的扶手,指尖狠狠扣陷着实木制成的扶手,两眼红得犹如火灼,自喉间发出一阵低哑的嘶吼。
已经许久不愿再想起的记忆,这一刻纷纷涌进他的脑海里。
他蓦然想起十岁的那个夜晚。
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夜是除夕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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