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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
他淡淡地回答。
“妈,换我来。”
松雨见母亲额头上的汗珠也不比南烈的少,猜到他她已经陪他练了很久,应该也很累了。
“我不练了,你把轮椅推过来吧。”
南烈说。
松雨道:“行,休息下也好。
妈,你去推轮椅,我扶着他。”
葛夏看看南烈,见他并没有反对,才小心翼翼地将南烈的两条手臂转移到松雨的臂上。
他的手腕关节本就内扣严重,又因为目前站立行走还需借力,所以此刻紧紧扣着她的臂弯。
这几天天气转凉了些,两人都换上了长袖,但衣料都还很轻薄。
南烈的袖子已经透了汗,湿漉漉的贴在了她的校服衬衣袖上。
他也留意到了:“对不起。
我出汗太多了。”
说着,他竟将手腕试图松开了些。
她慌忙搀紧了他:“不许乱动!
说什么傻话……”
葛夏把轮椅推了过来,松雨扶他坐上去。
“脏了。”
他盯着她校服袖子上的一小片汗渍,那是他刚才蹭上去的。
松雨看着他,心疼又气恼:“你总这样,我生气了!”
她忽然想起他给她擦薄荷膏的那次,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说些嫌弃自己的话。
——她不爱听。
“这又怎么了?”
葛夏不明就里,担心两个孩子拌嘴。
“没什么,小孩子害羞,不听话!”
松雨娇嗔地说。
“你才比我大两岁!”
南烈抗议道,“不许在我面前装大人!”
葛夏松了一口气,笑笑:“松雨你陪阿烈一会,我趁还没开饭,去收拾一下房间。”
“阿烈,”
松雨觉得有些话只有她和南烈两个人的时候才说得出来,“以后只要我在家,我和我妈轮流陪你练习走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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