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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直接问他,只能旁敲侧击向季叔打探,季叔叹气道:“那天晚上我陪小南先生散步,不知怎么的就来了工人房附近,那些人口无遮拦,拿他和你的事取笑,第二天小南先生就让他们走人了。”
松雨道:“谢谢你季叔,你大概是这个家里唯一没有对我冷嘲热讽的人了。”
“说实话,我也觉得你过分了……小南先生对你多好,你不该玩弄他……”
“季叔,你也想走人了吗?”
身后,南烈的声音响起。
季叔噤了声,匆忙退下了。
“阿烈,是我和他谈起我们的事,你不要怪他。”
松雨虽说搬回南家已经好几天,但和南烈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她也不敢靠他太近,怕引起他反感。
“我们的事?哦……”
他故意拖长了音,“你指的是你把一个残废耍得团团转的事啊?算了,多亏有你呢,否则那个可怜虫还不知道要背地里被人笑多久。”
“阿烈……我是坏,可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收起你的眼泪吧。”
他自己的眼眶中却有晶莹闪烁,“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开除那些嚼舌根的人的?我告诉你,我只是无法忍受他们一次次地提醒我自己有多蠢多天真!
他们骂不骂你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们的潜台词——这个男人真活该,这么明显的骗局都会信!
也不想想自己除了满身铜臭,还有什么可以吸引异性的地方?是站不起来的腿?还是伸不直又握不紧的手?还是那颗需要外接电源的心脏?江松雨,是什么让你直到现在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骗我哄我的?我真的很好奇!”
“你想知道吗?”
松雨豁出去了,“娶我就可以。”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他说,“你以为凭现在我这副身体还能对你做什么?一个太太的存在,大概率上也不过是个摆设。
你要做这个摆设吗?”
“我咨询过医生,每个人恢复情况不一样,但是……大多数人这方面不会受很大影响,你的主治医师也和我说过,他曾经有一个病人和你年龄相仿,在手术后几个月后就恢复了……那方面的……”
南烈的脸上有了红晕:“江松雨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是你先提的……”
“好,那我再问问你,你说的那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病人现在怎么样了?你不会没问吧?”
“问了,他去年去世了,去世时距离安装人工心脏过去了六年零八个月。”
她如实说道,“你担心我守活寡不够,还在担心我彻底守寡吗?”
“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我只是在想,既然剩下的时间这么短暂,我为什么要浪费在一个试图玩弄我的女人身上?就算我对女人还有兴趣,那其中也不会包括你江松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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