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前她就很笃定,连她都失眠,南烈这小子哪儿能睡得比他还早。
果不其然,他不光醒着,甚至都没躺床上去。
“你敲下门好不好?”
看她突然闯进来,他的口气冷硬。
她知道他不是真恼了,只是刻意要和她划出一条界线。
“就一句话,我说完就走。”
他没出声。
“这个送你。”
她把手里刚画好的卡片递给他。
南烈迟疑了两秒,终是微抬了抬拇指、按压在蜷缩的食指上小心夹紧,将卡片接了过来。
“企鹅?”
他抬头看她,唇角微扬。
“你再翻过来看看。”
松雨蹲下身,直接握着他的手掌,助他把她手绘的“小企鹅”
卡片翻了个面。
企鹅的背面是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1”
。
“这是阿烈的专属‘过号卡’。
想通的时候可以给你插个队。”
松雨唇角一弯,把卡片从他手里拿过来,蹭了蹭他的心口处,接着半塞入他睡衣的第二三颗纽扣间,“全世界只此一张,你要收好,遗失不补哦。”
“我不要,你收回去。”
他的口气冷冰冰的,说时却眼眸低垂,视线正落在自己纽扣间的卡片上。
松雨假装生气:“你真不要?那要烧了还是撕了?你也别急!
你撕不动,我替你撕!”
他果然急了,鸡爪样的两只手都勉力抬了起来,捂住了胸口的卡片:“别撕!”
“这么说你肯收了?”
“嗯。”
她得意地看着他,有一种计谋得逞的快|感:“那我走啦。”
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晚安。”
松雨无声地笑了笑,从他房间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松雨约南烈去天台的游泳池游泳。
她昨天特意买了新泳衣,纯白的,样式却火辣得很。
南烈说:“今天晒得很,别去了。”
“才八点,不会很晒的,我们最多玩一小时就下来。”
他抓到了重点,蹙眉:“我们?”
“对啊,你不是也学过游泳吗?”
她丝毫未觉其中有何不妥。
“当年也只是学会带着浮板划两下、踩踩水,现在我的腿恐怕更不行了。”
“你可别谦虚,我可都记着呢,当你你不是还逞能救你‘亲爱的’妹妹南雪,怎么到我这儿让你陪着下个水都不行了?”
她故意拿话激他。
资质平平和长生不死两种属性加身,陈生只想大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当宗门天骄崛起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晋升长老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寿终正寝的时候,陈生还活着。活着,熬成老前辈,他就能对小辈指手画脚,以大欺小了。悠悠岁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陈生长驻光阴岁月不死不灭,淡看天骄起起落落,超然物外。...
众人不!你不想!...
胡莱先生,当今足坛像您这样只会进球的前锋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但尽管如此,您还是取得了耀眼的成就,请问您的成功秘诀是什么呢?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胡莱向来自全世界的记者们展示他刚刚获得的至高荣誉,有记者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面对记者们投来的目光,胡莱的思绪却回到了中学时的那个下午,他孤独的站在球场旁边看其他同学踢比赛,他们不让他上场,觉得他是来捣乱的。他还想到了教练板着脸对他说的话胡莱,如果你不能付出十倍于别人的努力,你的天赋就只是毫无价值的石头而已。以及一个不屑的声音现代足球对中锋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全面,你只会射门有什么用呢?最后他的思绪定格于那时,夜幕已在东方的天空中若隐若现,在周边长满了荒草的废弃空地中央,有个女孩子很认真地对他说胡莱,你其实是有天赋的,而且是很厉害的天赋!因为你知道球门在哪里!胡莱盯着女孩子的眼睛,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身后的夕阳。阳光映在瞳孔中,流动着,燃烧着,凝成一道光环,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化在这光芒中一样。收回思绪的胡莱重新回到了这个暖和的冬日午后,面对兴致勃勃的记者们,他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球门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