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掉细节全都告诉了南锡民。
她的手攥得很紧,即使陈述完一切,也久久没有松开;眼眶里有悬而未落的泪水,说话的间隙偶尔抿紧嘴唇,忍耐着翻涌的情绪。
与其说,是因为在“报告”
那些与南烈亲密动作时感到害羞,不如说是因为屈辱感。
随后,她又会为自己这莫名的不值钱的自尊心感到可笑。
人生如戏,她在南烈面前演的这一出本就是有人花钱点的戏,又不是正经谈情说爱讲什么情侣间的私密。
金主愿意捧场听就不错了,自己又在矫情什么呢?
“辛苦了。”
南锡民道。
“不会,”
她抬眼笑笑,“应该的。”
车子去往机场的路上,松雨和南烈坐在一排。
两人话很少,只是松雨在最后一个转弯时,握住了南烈的手。
他没有挣开她,甚至柔柔地看向他,睫毛轻颤,眼中光影明明灭灭。
“明年这个时候,你就不用来机场送我了。”
她说,“我可以天天在家陪你。”
他摇了摇头:“人长大了,只会更忙。”
“再忙也得回家呀。”
她说,“我也没有第二个家了。”
他不反驳了,眼里只余疼惜。
离航班起飞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季叔识趣地并未跟来,说是一会再来接南烈,留松雨和南烈独处的空间。
“陪我去托运行李。”
进入机场大厅后,松雨撒娇道。
“不了,”
南烈看着托运行李的队伍,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腿,“我挤进去不方便。”
她也不再勉强他:“那你等我一下,别走远哦。”
南烈偏偏将轮椅停得很远,就像是在故意躲开人群。
松雨叹了口气,想叫他靠近自己一点,终究还是算了。
只是在排队时频频回首,每一次都能撞上他的视线,无声又炽烈。
托运完行李,拿着登机牌,她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南烈走去。
“这就进去了吗?”
他看着她手里拿着的登机牌,眼里的不舍从莹然的泪光里透出来。
“还有些时间,不着急,你再陪我一会。”
她蹲下身,抬眸看向她他。
“在外面你别老蹲着。”
南烈道,“你不用迁就我,等下蹲久了一站起身会头晕的。”
“可是附近椅子都坐满了。”
她说,“再说,我的身体素质也没有那么差。”
“松雨,在我面前你可以站直了说话,我愿意抬头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