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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冷的受不了,风缺裸紧了被子,将身体蜷了起来。
被单已经被换掉了。
昨夜的交缠什么痕迹也没有剩下。
惟有身体里依旧残存的液体,不断的想溢出来。
风缺把头埋在身体里,难过的痛哭。
只是知道,以前总是会睡在身边,睁开眼便可看见的人,而今却不在,徒留寂寞空虚。
已经玩腻了吗?所以不必留恋了,要被抛弃了吗?那是玩具必然的结果。
可是……可是,以为至少还会有一点点的感情。
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认为被抛弃便意味着自由。
但是,得到了自由,才发现自己竟一点也不快乐,以前总是说想要摆脱,难道那些竟都是自欺的吗?究竟,是怎么想的呢?自己……
“不要这么快就抛弃我……白千忆……求你……”
究竟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借着玩具的名号留在他的身边?
于是,那天,风缺真的就哭了。
真的是一个很特殊的鬼使,明明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但却还是拥有着人类的感觉。
白千忆再也没有找过他。
…………
阎魔花开,阎魔花谢。
冥府迎接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魂魄,幽幽的鬼火依旧在鬼邸上亮着,知根鸟依旧在柑贝树上哀鸣,叼啄。
池瑕客栈依旧生意旺盛,只是风缺,已不知自己有多久未再去过。
通往奈河居的道路旁,彼岸花到处盛开,嫣红一片。
风缺沿路静静地走,一袭白衣。
阎魔花开过百次。
风缺越发的艳丽妩媚。
奈河居前依旧满是彼岸花,红的耀眼。
把整个奈河居都染成了深红色。
渡船上又坐上了一批魂魄,被渡船者摇曳着去往了远方。
风缺只是站立在花丛中,什么也不做,鬼域之风吹来,满头的青丝扬起。
孟婆摇摇晃晃地从奈河居里走出来,轻唤:“鬼域之风对身体伤害甚深,纵是术士,有了实体,也不是若你这般的吹啊。
进来吧,他渡船去了,你陪孟婆说说话。”
风缺转头,艳丽的脸上却未挂出笑容。
只是很听从地跟着孟婆进了奈河居。
奈河居内依旧和以前一般,淡而朴素的装饰中透着温暖。
风缺坐在窗旁,轻问:“孟婆还依旧在种植彼岸花吗?”
孟婆笑,轻点头。
“孟婆老了,而今只能种植这些易生长的花草了。”
风缺看向窗外开的正艳的彼岸花,说道:“真是奇怪,为何这花草只有冥界开放,凡间,却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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