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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香穗望着许清明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走出院门,看不见了,她才转过身,便立刻对上好几道审视探究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着刚才跟媒人同样的了然,陆高远最先叫了出来。
“还说不知道,香穗,你俩这样熟,你还敢说你没跟他处对象?哄鬼去。
你这小丫头,你才多大呀,找婆家还怪精呢!
我就说嘛,这里头有事儿。”
好吧,现在她有嘴也说不清了,包括媒人,还有整个陆家,大概都会认定她跟许清明早就熟识,之前就偷偷好上了的。
陆香穗张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她能怎么解释——反过来想,她为什么要解释?两人是不是早就好上了,这会子还有分别吗?反正,这亲事在双方看来是铁板钉钉,他刚才不都说了,明天过来接她。
陆香穗也没搭理陆高远那些话,转身回了她住的西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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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香穗困扰了一晚上,各种忐忑,各种纠结。
眼下这关口,她到底该逃还是该留?不过,陆香穗很快就清醒地确定,她今天晚上想逃走几乎是没机会,她爸妈和她哥像是吃了什么兴奋药,到很晚都还没睡,在堂屋嘀嘀咕咕地盘算着怎么盖房子,怎么办陆高远的婚事。
要知道,那年月物价低,钱硬,这山旮旯里人工又不值钱,陆高远三间大瓦房盖起来,也不过两千来块钱就足够了,刨去陆高远的彩礼,还要剩一些呢,办一回喜事也绰绰有余。
陆振英便雄心勃勃地说,钱还要省着点用,陆高远结婚,多少还能收些红包,过了夏天陆高飞、陆高超俩兄弟上初中,也该给他们准备自行车了。
“往后不光有他大姐夫,还有香穗这个女婿呢,我看这许清明肯定能挣钱,叫他们两家都帮着点,一定要把高飞、高超两个好好培养,培养他们上大学。”
吃晚饭的时候,陆振英就是这么说的。
陆高飞和陆高超俩兄弟是双胞胎,俩人暑假后就要上初中了。
听说陆香穗明天就要被“接走”
了,小兄弟俩也丝毫没觉着有什么伤感,倒是陆高飞嘀咕了一句:
“三姐,听说未来三姐夫是养蜜蜂的,往后我要吃蜂蜜,能找他要不?”
许清明养蜂,这个陆香穗是知道的。
当地养蜂的人并不少见,本村里就有两家养蜂,然而养蜂绝不是个吸金挂银的行业,没听说多么挣钱,陆香穗忍不住疑惑,许清明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就算他有的是闲钱,他为什么突然跑到她家来提亲呢?并且还这么急赶着,居然明天就要来接人,到底是为什么?
一想到明天就要被许清明带走,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家生活,陆香穗就更忐忑不安了。
能不担心吗,一个十五岁的单纯女孩,忽然要去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家生活,这男人还是她“对象”
……陆香穗这天晚上辗转反侧,大半夜都没睡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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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香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农村人习惯早起,从十一二岁之后,她几乎都是天一亮就起床,都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她需要做早饭,收拾家务,再步行好几里路去上学。
这几天不再上学,她还是习惯了早起。
然而今天,陆香穗躺在床上就是不想动,身上乏乏的,没力气。
耳边听着院子里各种声响,王中春打水的声音,陆振英刷锅做饭的声音,还有陆高远被早早叫起来看小宝的怨言,或许是因为多少对这个闺女心里有愧,或许是因为拿她换了大把的彩礼,而她今天就要被人家带走了,今天早晨她没早起干活,陆振英居然也没叫她,也没责骂,由着她睡了。
陆香穗翻了个身,索性就懒懒地赖床。
反正,她今天就要被家人“卖”
了。
“这死丫头,天都大亮了还不起来,谁家小闺女孩睡到这会子……”
陆振英的嘀嘀咕咕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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