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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没想跟大房撕破脸,毕竟她是想入宫的,父亲的官职太低,还有要依仗大房的地方。
可现在看来,两房人是没什么情面可谈了,她那个好大伯不拖她后腿,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她日后恐怕会在宫里过一段苦日子了。
贾元春忍不住又心中懊恼,早知道便该劝母亲将财物保管好,不能全放在一个地方,叫人一锅端了吧。
她方才去瞧了母亲的私库,里面至少空了大半,也不知道母亲真是贪得无厌呢,还是大房那边趁火打劫。
咬牙想了一会儿,元春便哭着往老太太那里去。
不管怎么样,先把状告了再说。
贾赦折腾了老二老口子一番,私库里又多了许多宝贝,烦躁的心情总算好些了。
主要也是他想通了,自己在家里着急也没用,等琏儿回来就报病,日后少接近皇帝老儿就是了。
再说,上辈子也没听说那位有什么花边新闻,想来是他关心则乱了。
“这些你们拿去分了,其他的全放进我的库里,把周氏的嫁妆单独列出来。”
贾赦点出几张银票,交给林之孝。
从荣禧堂搜出来的东西,贾赦没打算再归回公库里,没道理为他人作嫁。
林之孝喜笑颜开地接过来,粗粗地一看就满意得不得了。
谁知大老爷又扔了两个五十两的银锭子给他,“今儿的话回得好,老爷赏你的。”
乐得林大管家合不拢嘴。
☆、第二十回为前程贾母教元春动辄惊脑补真是病
荣庆堂上房里,贾母揉着太阳穴听贾元春哭诉,脸色沉沉的,却没说什么找贾赦算账的话。
她并不想在小辈面前丢脸,却明白贾赦不会因此多给她些面子。
于是,对一直哭个不停的元春,心中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好了元春,哭多了伤身,可不敢再哭了。”
贾母瞅一个元春换气的当儿,忙给她擦了擦眼泪,劝道:“这些大人的事不用你管,自有我有你老爷做主,不会让你们兄妹吃亏的。”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心思用在进宫上,那才是你该cao心的。
元春,只要你能在宫里站住脚,能得了皇上的欢心,谁还能越过你们一家去?到那时候,那些曾经跟你耀武扬威的,都会跪在你面前祈求饶恕。”
贾母摩挲着孙女娇美的面庞,语重心长道:“元春你记住,一时的忍让后退并非是输,而是为了积蓄力量,为了更好、更狠的反击。
如今你们一家势弱,便让那眼皮子浅的嚣张一二如何,日后等你们兄妹出息了,有的他们苦吃。”
“那,那今日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么?”
贾元春是个听劝的,郑重地点头,但她还是不甘心。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且放心,我自有主张。”
贾母闻言就是一阵烦躁,面上却不露出来,胸有成竹一样说道,却猛地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还不是跟老大翻脸的时候,你进宫兴许还能借借他的力。”
“老太太是说……”
元春若有所思,她并未听说过大伯跟宫里的谁有关系。
“琏儿那个资质你也是知道的,比珠儿差了不止一筹,皇上怎么会知道他,竟然还命他入宫伴读皇子,你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贾母言辞中,俨然智珠在握,“我断定,必是贾赦在宫中有些关系,有人在皇上耳边提过些什么才是。”
贾元春心中不禁一喜,但旋即又想到两房关系如此恶劣,大房怎么可能帮她的忙呢,不由又忧虑起来。
这个时候,她算是初识忍字头上一把刀的滋味了,却不知日后这样的机会多得是。
贾母明白她担心什么,拍拍她的手,“即便贾赦那里没什么助力也无妨,贾琏不是还要进宫伴读么,他可是日日都跟在皇子们身边的。
元春,你与琏儿的关系向来亲近,只要笼络住了他,少不得会跟皇子们提起你,这也是好机会。”
抓不住皇上,抓个皇子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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