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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澜僵硬地扯着我,许久回头看如歌,“你……你说什么?”
“门下侍郎顾浅墨就是个女儿身,男人不会来葵水!
哈哈哈!
现在知道她是女人了,你不纠结自己心中所爱了吧?可又如何,你能得到她么?她能允许你去爱她么?总管在她身边这些年,她又何曾给过别人机会……”
如歌嗓音愈来愈大。
我身后有人走来,听步伐知是梅念远,他从我身边走过,走到如歌身前,“为什么要给自己寻绝路?”
如歌眼里流下泪,嘴角却翘起,“绝望的时候,只有绝路可寻,总管,你会明白的。”
她扭头向一块大石头撞去,我扬起袖子将她打了回去。
千澜还在惊愕中,梅念远也有些发呆。
如歌瞪着我,“我不会感激你。”
“两人关起来,卖身契烧了。”
我一步也不停留,回房睡觉。
辗转反侧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次日带着男宠继续修城门。
当我顶着熊猫眼,攀上重玄门时,竟一眼瞧见国子监学正谢沉砚在城楼上搬砖砌墙。
男宠们不妨我竟突然止步,一个撞一个,哀叫一片。
被惊扰了工作的谢沉砚转过头瞧过来,目光清清浅浅撞入我眼中。
我摇开扇子,将脸一挡,寻了条道,往旁走去。
“顾侍郎。”
声音来自砌墙的谢沉砚。
一旁的百姓见谢沉砚叫我,也都停了手中的活。
我继续将扇子蒙着脸,“本官勤劳得很,谢御史莫非又想弹劾我?”
“再说一遍,我已不是御史。”
声音竟有些强硬。
“本官近来改过自新,万幸圣上给了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就是好生修城门。
谢御史若想找我算旧账什么的,我顾某人只能暂时打欠条了。”
谢沉砚放下手里的砖头,掸了掸衣服上的灰,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我不是御史。”
我转头望着蓝天白云,“至少你以前是,而且还弹劾过我,而且还不止一次,而且我这个人比较记仇,而且……”
“那是我以前的职责。”
谢沉砚盯着我。
“那就是有旧怨,指不定还有新仇。”
我继续望天。
谢沉砚忽然伸手,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将我拽到阴凉处避太阳,再面对着我,“听说你昨夜被行刺了。”
“马马虎虎,万幸没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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