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砚一把拉住我手腕,转身便跑。
诶?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着跑了。
“浅墨!”
我家总管在后面追来。
院里众人都呆住。
——“抢亲难道不是该抢新娘子么?”
——“从没听过抢亲要抢新娘子她表哥……”
一路被拉着跑,上气不接下气,东拐西绕,早已晕头转向。
从来不知道谢沉砚腿力这么好,竟不在我之下。
被拉到一个荒废的园子里,齐腰深的杂草,虚掩的木门倒在一边,谢沉砚终于让我停下来喘了口气。
“这这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满头大汗。
“就是个弃园……前些日子路过这里……感觉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谢沉砚也气喘吁吁,掏出手帕给我擦汗。
“你身体有没有事?”
我也拿袖子替他擦汗。
“晏濯香给我把过脉……说并没中毒……”
“那就好,那就好!
那蛇蝎女果然是对你下不了手。”
我嘿嘿一笑。
“不说她!”
谢沉砚正色看着我,“小墨,你究竟是男是女?”
“躲到这里来,就问这个么?”
我敛容,低头。
他拉起我手腕,将我手放入他掌心,独自喃喃道:“这明明就是女儿家的手,我真愚钝……”
继而他面上一喜,“这么说,我……我不断袖……”
我收回了手,“仅凭这个就断定我不是男人么……”
“那回见你穿女装……”
“那是我表妹!”
“我不信!”
“不信,还提个什么亲?”
我将他一推,他一退,不想后面有个杂草遮没的坑,他身体失衡,直接跌了下去,我连忙去拉,却同他一道跌入了坑里,重重磕到了后脑勺,躺坑里不动了。
“小墨?”
砚台大惊失色,连忙拿手试探我脑后,“你你你……你不要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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