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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侧头,朝他望去,目光很平定。
他忙解释,“你不要误会。
药浴是我们那里的风俗……”
我眉头一跳,“你们那里?药浴……”
我心思转了转,想到了老狐狸在希宜宫药浴的事。
似乎是怕我不信他,梅念远干脆解释彻底,“殷国皇室亲王盛行药浴之法,通畅经脉,强壮体魄,小病可以药浴,无病也可以。”
我抓住梅念远的手,神色一紧,“殷国皇室?只有皇室么?民间不盛行?”
“民生多艰,民间如何用得起药浴珍稀药材。”
梅念远叹道。
“那么……”
我不自觉将他拽到跟前,热切地看着他,“我好像发现一件事了!”
离我一寸距离不到的梅念远眼波闪动,跟我咫尺对视,不知不觉那距离越变越小,微低的嗓音轻启,“什么事?”
“希宜宫……”
我正要探讨今晚的发现,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蓦然看清眼前的形势,我大幅度后撤,推了他一把,哪晓得这一推让他失了平衡,直直跌到我身上。
椅子没承住,两人一同歪到地上,书橱上一堆书砸下来,还好梅念远在我身上给挡了这些重物。
从椅子上倒下地,后脑勺以及腰后竟没觉着疼,正纳闷,就感觉到后脑勺下的手臂动了动,腰上紧了紧。
终于明白过来了。
我看着俯在上方的人,试探着两手将他往旁挪了挪,手心触到他身上,没挪动,这姿势也就变成了紧抱。
他默然看着我眼睛,我也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与他对视,再对视……
不是波涛骇浪,只是静水流深。
咫尺间的空隙也没有了,身体也温热起来,细细的袅绕如一股漩涡将人越拉越深,不辨今夕。
衣衫窸窣,呼吸凌乱。
脸颊的温度越升越高,手指不自觉抚在他肩头,游到他后颈,入手温润,色心大起。
于是战了三百回合,气喘吁吁休战。
“我方才要说什么来着……”
被这么一打岔,我心思一时接不上,“梅念远你是故意打岔的么?还不起身?”
耳边一声低笑,“明明是你不放手。”
彼时我环着他肩头,的确搂得蛮紧,于是红着脸撤回了不规矩的手。
“浅墨。”
梅念远仍是没有起身的打算,在我耳边轻声低语,“不够。”
我将手完全撤回,“这下够了么?”
“不够。”
说罢,再启唇齿,由浅入深。
哪里知道不够是这个意思。
脑子一片空白,心思转成了一团乱麻。
无处放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手心的温热一如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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