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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中,我模模糊糊恢复点意识,听着耳边几个叽叽喳喳的声音,却怎么也睁不开眼,醒不过来……任由一双手在我脸上捏了捏,眼皮上扯了扯,再听一人惶然叫道:“西马塔!”
(しまった!
译:糟糕!
)
而后另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斥道:“八嘎!”
(バカ!
译:蠢货!
)
之前那个惶然的声音愈发惶然,叽里咕噜说了不晓得是啥,那个盛气凌人的声音也跟着叽里咕噜……
昏迷了都不让人清静,我无比震怒,抛起枕头砸了过去,继续昏迷……
“雅蠛蝶……”
又昏睡了一阵后,我依旧醒不过来,只觉脑袋硌得难受,这帮宵小之辈实在缺乏人文关怀……我随手捞起旁边一个枕头,拽了拽没动,似乎被什么压住,再加上几分力道,强行拽了出来,塞到自己脑袋下……同时听见耳边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硬物砸到坚实的床板上……我继续睡了去……
床板硬了些,还是硌得慌,我再从旁边一个软体身上捞过薄如被单的玩意儿,手感不是太好,不过也勉强,于是塞到身下,姑且当做褥子……本宫从没睡过这么糟糕的床,唏嘘着也就睡了……
清早阳光照到脸上,我撑开眼皮,转了转眼睛,彻底醒了……醒了便觉浑身酸痛,后脑疼,背脊疼,屁股也咯得疼……撑着硬实的床板,我爬了起来,初步打量了一下环境……
硬梆梆的木枕,硬梆梆的床板,脏兮兮的布单,赤条条的男人……
赤条条的……男人?
我血液倒流,“放肆!”
“咚”
的一声,蜷缩着睡在一边的男人掉到了床下……
靠着房中央木桌腿睡觉的魁梧男人一跳而起,“灯咔!”
(殿下!
)
靠着空荡荡墙壁睡觉的文气一些的男人也猛地站了起来……
二人立即奔来床底,拖起了掉下去的男人,魁梧男人见其光溜溜的模样,大惊失色……眉目清秀的男人则朝床上扫了一眼,目光落到我手撑着的地方……我随之看去,被我当做褥子的东西竟是件男人外衣……我默然将衣服递了出去……文秀男人接过去,颇为淡然地递到魁梧男人手中……随后,那个什么灯咔就被裹上了衣衫,道貌岸然地站了起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犀利地扫向我……
“花姑娘,你醒了?”
意识到这是句废话且无需回答时,这个年轻又长得极有味道且看起来长期养尊处优的男人面容一肃,“本王问你,本王的衣裳可是被你剥了去的?”
他身后的魁梧男人紧张地向我望着……
我将他们各自扫视一遍,“我不姓花……你如果非要说是我剥了你的衣裳,姑且也可以这么说,虽然我的意图是在衣裳而不在你的胴体,不管你信不信……另外,你是哪里的王?胡乱称王,可是要杀头的……当然,如果你是什么山大王,倒是可以从轻发落……”
这位灯咔听得一愣,转头对着身后的魁梧男人一顿训斥,语言一时间忘了转换,“蠢货!
下那么重的手,好好一个花姑娘被你给打傻了,本王打探不到长安的底细,你再去抓一个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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