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贞宁帝撑额回想了一阵,“贞宁七年的时候,宁妃曾请太后做主,将你许配给了张家,这事儿朕没过问,但如今倒还记得,你后来为何没有成亲?”
杨婉低头道:“奴婢失足落崖,久未归家,张家疑奴婢贞洁已失,是以未成婚。”
贞宁帝点了点头,“哦,朕想起来,因为这事,去年朕还责过张洛。”
“奴婢谢陛下当时为奴婢做主。”
贞宁帝冷笑了一声。
“知道谢恩,尚算不愚。”
他说完,手指在茶案上不重不轻地敲了敲,转话切入要害。
“朕问你,宁妃与郑月嘉何时相识的?”
“郑家与杨家的确是旧识,奴婢与姐姐,也的确见过郑秉笔。”
她会这样回答,贞宁帝倒是有些意外。
“你在北镇抚司也是这般说的吗?”
杨婉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是如何说的。”
“奴婢在诏狱受刑……怕自己受刑不过,胡言乱语,所以一直在求饶,什么也没有说。”
贞宁帝站起身,“好,在朕面前你可以说了,朕不会对你动刑,无非你说得朕不满意,朕直接杀了你。”
杨婉咳了几声,撑着地面抬起头,“陛下杀了奴婢,若能将此谣言扼止,保姐姐清誉,维陛下与皇家名声,那奴婢甘愿受死。”
贞宁帝负手走到杨婉面前,低头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沉声道:“朕没明白,你怎么就甘愿受死。”
杨婉捏住有些颤抖的手,“陛下若不杀奴婢,还会把奴婢送回诏狱吗?”
贞宁帝不置可否。
杨婉抿了抿疼得发白的嘴唇。
“陛下可知为何张大人会比陛下先知道,姐姐与郑秉笔是旧识吗?”
贞宁帝闻话一愣,负于背后的手不自觉地攒成了拳。
杨婉已经有些跪不住了,身上的高热令她有些晕眩,胃里也是翻江倒海,她索性狠心在自己腿上的伤口上掐了一把,凭借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张口继续道:“他们根本不顾陛下的名声,他们只是要……让姐姐担下谋害皇子的罪名……北镇抚司刑讯我和郑秉笔,不论我和郑秉笔谁人受刑不过,屈打成招……第二日,陛下的御台上就会摆着罢黜姐姐的奏折……姐姐冤屈,陛下又何尝不受屈……好在陛下让邓厂督协审此案,奴婢才有幸,能在陛下面前陈述。
如若不然……奴婢在诏狱疯口胡言,那便死一万次,也赎不了罪了。”
杨婉说完着一席话,几乎用尽了全部的精神,眼前发黑,伸手抓住身旁的椅腿,才能勉强在皇帝面前跪住。
她心神紧绷,屏息等待着贞宁帝的反应。
这是杨婉能想到唯一的一个应对之法。
在这个过程中,她必须把握住自己此时的身份,不能去狂妄地谈杨伦和政治,甚至也不能谈鹤居案,只管按着住一个君王敏感自负的本性,用言语不轻不重地扎了那么一刀。
其余的事,就留给这个多疑的贞宁帝自己去怀疑。
虽然她并没有把握,皇帝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但至此她已经竭尽了自己的心力,去理解贞宁帝这个君王,去寻找皇权与北镇抚司之间细微的裂痕,给宁妃和自己一线生机,也给东厂分取北镇抚司的权力创造机会。
只不过,她并不敢像当初救郑月嘉时那般自信,因为她自己的生死,此时也在贞宁帝的一念之间。
“杨婉,你这话,在朕这里算是诚恳的。”
作者有话要说:(1)壬寅宫变:壬寅宫变:宫女谋杀嘉靖帝
公元189年,大量的白光突然从天而降,无数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降临到这个游戏世界。让这个和三国一样,但是武将可以一刀断河山,谋士可以千里取人性命,呼风唤雨,驱雷掣电的高武世界增添了不少色彩。王侯将相宁有种乎?ltpgt...
中午1200更江国与隋国是世仇,双方你来我往的打了几十年,都想把对方按死在黄河边上。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隋国派出那位天煞孤星,以冷血弑杀著称的太子隋衡,直捣江国都城。江国派出他们德名遍天下招揽名士无...
文案拓跋元失足落水时,草包郡主把他打横抱起,眸光悲怜罢,毁你名节,娶你就是。拓跋元新婚之夜,拓跋元一觉醒来,双耳失聪,却能听到别人的心声。他发现了很多秘密,比如说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