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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六爷直想冲过去堵住自家老娘的嘴。
朝晖到不在意,只走到床边给老爷子切了切脉,表情微微讶异,随后笑道:“无论这位仙姑是真是假,到真是个有本事的,老爷子身子无碍,只是损的有些厉害,往后补补就好了。”
菲姨娘一张原本娇美的容颜,此时被眼泪冲花了妆看起来很是滑稽,她哭得厉害却被朝晖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愣了好半天才脱口而出道:“骗人的吧……”
卫六爷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拉过他姨娘随后找来几个婆子将人硬是压也压出了房门,就怕她再胡扯出什么来。
朝晖苦笑,先一步离开的房间,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跟他去了府里的花厅。
二丫头一路上都很忐忑,只是奇怪的是,事到临头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兴许是朝晖看起来和那些整日喊着为了圣教就要烧死人的疯子们太不一样吧。
“这位娘子,我听说你姓容?”
朝晖推辞之后安然坐在上首和气的问道。
“我夫家姓容。”
二丫头一拉容析,回答道。
容析这才有了说话的权利,他不喜二丫头看朝晖欣赏的眼神,也不喜朝晖笑起来温暖的模样,总觉着哪哪都刺眼,便冷冷道:“我确实姓容。”
朝晖似乎很讶异容析的长相,然后道:“实话实说,荣城的册子上确实没有容娘子的名字,不过我想这里头应该有什么缘故,毕竟教内有些人四处游走,收徒也不报备这到是真的。”
二丫头瞬间有了底气道:“我本是无岛人,后来嫁与我夫君,我夫君是余岛人。
嫁人后我遇见了我师傅,她不许让我对外人说她的名讳,只说一同坐船回余岛,再去教内报备,之后便给了我一块玉牌。
可谁知道天意弄人,我们所坐的那艘船在半岛遇见了海鬼,师傅她……由于孤身一人,出了事儿。”
说完这话,二丫头也不磨蹭,直接取了那青玉玉牌交给了朝晖。
朝晖接过玉牌仔细一看,皱起了眉头,所有一旁围观的人都提二丫头捏了一把汗。
“这确实是我圣教的玉牌,你师傅是明秀仙姑吧。”
朝晖摸着那块玉牌叹了口气道:“她果然还是老样子,不喜欢别人拿着她的名号到处宣扬。”
二丫头咽了口口水,只觉着自己歪打正着,不过想想当初那个丫头那么嚣张跋扈,按道理来说那么小人得志的一个人,明秀仙姑似乎在教中还颇为有地位,她却最终都没报出师傅的名号,看来明秀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不知道她与你说过没有。”
朝晖将玉牌还给二丫头道:“她原是上代贤者的贴身丫头,只是上代贤者归天而去,她便离开总坛四处游走。
到没想到她居然还收了徒弟,你可是她唯一一位徒弟。”
二丫头沉默不语,不论朝晖说的是真还是假,她听后总觉着对不起那位明秀仙姑,那位人都死了她还拿了人家当挡箭牌,说什么都有些不道德,更何况明秀仙姑死后她也没安葬别人,这情急之下才想到人家还冒了人家真正徒弟的身份。
可耻啊可耻。
“我信你。”
朝晖突然道:“因为明秀前辈绝不会让这块玉牌给别人拿走,这是上代贤者赐予她的。”
二丫头脊背发凉,总觉着这句话的潜意思就是明秀的鬼魂会在半夜里趴他们家窗户。
蒋仙姑原本还站在最前头,此时事过,眼神游移慢慢退到人群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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