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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是天灾,那还有什么称得上人祸?”
我冷冷开口:“我无法替你做这些事,但我会为你报仇。
无论如何,下次替你上坟时,我会带着颛顼的头。”
“何必呢。”
泠泠水光中,契瑶摇了摇头,微微地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轻叹道:“我连坟都没有啊。”
他的声音飘散在苍茫雾霭中。
幻境骤然破碎……
☆、第37章
被契瑶从幻境里丢出来,再睁眼时,头顶已是日光刺目,枯木披晴昼。
芒草漫不经心地铺满地面,万籁俱寂,天高地迥。
碧蓝天空中丛云投下银灰色的阴影,风拂过树梢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涛声。
似是怅然若失,不知身处何年何月,不知身在何处何地。
浮游环视四周,将手握紧又松开,仍旧没有什么实感:“这是哪里?”
我俯身拾起一片落叶放在阳光下,稍稍转动,叶片表面的白釉便折射了光线,光华流转间,清透华美得像是一件上好的瓷器。
“这是刺锦的叶子,看来我们已经到了流赤。”
契瑶羽化后确有操纵空间的能力,却不想硬是解开颛顼的控制后,竟是直接将我与浮游送到了此地。
浮游看向我,眉头稍稍拢起:“颛顼提到过这个地方。”
我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回答:“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更应该留在这里。”
颛顼那时特意引我来流赤,想来有两个主要目的:一是为了营造出我要逃离畴华的假象,激化其他人的情绪,二则是为了保证,即便我没有陷在先前的计谋中,他也能清楚地知道我接下来的动向。
他赢了先手,而我只能见招拆招。
即使我猜到了他的想法,也还是不得不继续留在这里。
只因流赤确有什么蹊跷,而契瑶拼了命将我送到流赤,想必有什么深意。
且他那时给我看的幻境中,还透露了一点很重要的信息——颛顼已经极其虚弱,甚至在对付年幼的契瑶时,也只能用些九曲十八弯的办法方能得计。
他在流赤国布下诱饵,只为了要钓我出来,可我咬钩的时候,久候的猎人怎么可能还安稳地躲在幕后,不出来收线?
“我少有这般的怒气,颛顼能踩到我的底线,也算是种本事。”
手中的刺锦化作齑粉,我淡淡道:“既来之,且安之,便让他尽一尽这地主之谊。”
浮游抿唇,犹豫着开口道:“他不希望你报仇。”
我转身打算离开这里,闻言斜了他一眼,挑眉笑道:“我何时听过别人的话?”
浮游想了想,觉得确实挺有道理,于是乖乖地闭了嘴跟上。
也亏我从前游历了许多地方,抬眼望去,周围的景物竟然还有三分熟悉。
照着记忆走,倒真叫我找到了一处城镇。
东陆被广野、察明二山所阻,一边又是黑水,几乎与其他地方生生分割开来,因此虽也被地震波及,但并不如畴华那般严重。
可即便如此,这个横卧在山脚下的城镇也衰败了许多,路有饿殍,街上行走的民众也多面带菜色、神情漠然。
视线投在我与浮游身上又迅速移开,几个乞丐试探着围上来,伸手向我讨要吃的。
我身上没有东陆发行的铜板,便随手丢给他们些银两,这些人面黄肌瘦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
一个两颊凹了进去,额头密布皱纹的老人踌躇片刻,还是道:“大人,您心眼好,能不能再赏些吃的,我们……我们两天没吃上饭了。”
我的视线从他脸上扫过:“流赤的国主未曾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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