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4章(第1页)

>

反正去哪里也是一样的,何必要关心目的地呢。

我牵着摩亚的手转过售票处,火车车头的地方透出淡淡的灯光,显得特别温馨,召唤着乘客。

身材高大的剪票员机械地把票子打上孔,像刚才的售票员一样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

他戴着一顶藏青色的宽檐帽,黑漆漆的帽檐盖住眉眼,相同颜色的制服大衣领子竖的高高的,遮住了他的整个脸,从很近的距离望过去,也只能看见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走进车厢,偌大的空间里只稀疏的坐了十几个乘客,本来就不缓和的地方缺少了人气,显得更加寒冷。

每个人都缩在自己笨重的厚衣服和帽子里,低着头,好象在打瞌睡。

所有的车窗都被塑料帘子牢牢的遮住了,难怪从外面看起来会是一片漆黑。

我是头一回乘火车,摩亚也是,他一边跟着我走,一边转动小脑袋四下张望,也许是我们好奇的表情太明显,最近的几个乘客抬了抬眼,随即又无精打采的低下头,缩了回去,不再搭理我们。

踩上吱吱作响的薄地板,我寻找着我们的座位,刚坐下不久,发车铃便在窗外毫无征兆的嘶叫起来。

所有的帘子在同一时刻迅速向上卷,发出「哗」的一声。

声音整齐有力,非常悦耳。

壁灯这时也全部亮起,将车厢染成温暖的橘黄色,黄铜灯柱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线条细腻优美,流畅的凸起在橘黄的照耀下闪闪发亮,透出华丽的感觉。

列车缓缓启动,耳边传来车轮与铁轨接触的「咔嚓「声,售票处慢慢向后移着,滑出了视线。

窗外出现了远处森林的黑影,我和摩亚的旅行开始了,或者说,是逃亡。

脚边有热热的东西烘着,越来越暖,墙上温度计的水银柱缓慢上升,一点一点到达十五度。

大家纷纷脱下外衣,然后重新缩起身子低下头,车厢温热起来,但依旧静的可怕。

我叠好我们两个人的大衣,铺到椅子上,示意摩亚躺上去,他是真的累了,也没有多说话,把头枕在我的腿上以后不一会儿便发出熟睡的呼吸声,丝毫不受灯光的影响,车厢里这么暖和,他一定会做个美梦的。

蓝黑的夜幕如同天鹅绒般细腻浓重,上面零星挂着几粒银白,森林被染上浓墨,只看得清轮廓的粗犷凌乱,我望着窗外的单调夜景,毫无睡意,终于能冷静下来好好整理一下思路了。

记得在很久以前,一次带摩亚去医院时,医生就已经告诉我,他从政府的相关工作人员口中得知,从老屋来的人虽然难以抵御疾病,但在健康状况低下的时候会出现一个很明显的警告信号,那就是身上十字标记的变化,当健康指标下降时,这个十字标记会很明显的变淡,提醒主人可能生病了,需要检查身体。

一开始我们都对这件事将信将疑,于是医生针对这个说法,订了一个计划表。

事实让我们不得不信服,医生打听来的消息是正确的。

今天就是最后一次检查,以后摩亚便只需要在印记变淡的时候去看病了。

因为我们都认为这最后一次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所以我便随了摩亚的性子,把它推迟了好几个星期,而医生也没有怎么催促。

可现在他却在半夜突然打来电话,用不同寻常的声音告诉我一件我们早就知道的事,还要我们马上出门,这不正常。

他的重点不是「摩亚」,而是「出门」。

所以他没有说「到我这里来」。

医生会用最简短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因此既然「我知道让摩亚不用定期来医院的方法了」是无用的信息,那有用的便是另外一个了。

「马上出门。

马上出门。

热门小说推荐
我妈她才18岁

我妈她才18岁

18岁的许衍叛逆桀骜,高考前一星期,还和同学打架被抓去了警局作为单亲妈妈的许舒窈为了这个儿子操碎了心面对母亲的教训和责怪,许衍暴躁的离家出走谁知道一觉醒来,他穿越到了他妈才18岁的时候许家濒临破...

快穿之炮灰打脸忙

快穿之炮灰打脸忙

所谓虐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身为他人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炮灰总是徜徉在火葬场中不可自拔。无忧身为炮灰却是个虐渣小能手,虐遍天下无敌手,让主角们痛哭流涕叫爸爸。渣渣们,爸爸来了...

种地南山下

种地南山下

一颗小黄豆,种地养活自己的日常,没有狗血,没有宅斗,只有清淡如水的生活。...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