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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笑道:“也许……”
月容道:“我不是胡乱猜出来的。
第二天,信生不在家,那姓赵的派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娘们,偷偷儿的来告诉我,叫我遇事留心。
那张督办有太太二十三位,嫁了他,高兴玩个十天八天,不高兴,玩个两三天,他就不要了。
住在他衙门里,什么也不自由,活像坐牢。
那女人又告诉了他家的电话号码,说是有急事打电话给赵司令,他一定来救我。”
老伙计道:“这就不对了,叫信生把你送礼是他,告诉你不可上当的也是他?”
月容道:“是呀,我也是这样想。
不过他说的倒是真话,我有了人家壮我的胆子,我越是不怕了。
我就对信生说:‘你既是要娶我,这样藏藏躲躲的不行,你得引我回去,参见公婆;要不,你同我一块回北平去,我另有打算。
若是两样都办不到,我就要到警察局里去报告了。
’我成天成宿地逼他。
我又不大敢出门,怕是遇到了那班耍钱的人,人家和他要赌博账;再说,那洋房子连家具在内,是他花三百五十块钱一个月,赁下的,转眼房钱也就到了;家里那些佣人,工钱又该打发,他说回家去偷古董,我可不放心,怕他一去不回头。
他想来想去,没有法子,说到北平,到这边柜上想打主意。
北平是熟地方,我就不怕他了。
话说妥了,第二天把天津的家散了,我们就回北平来。
钱花光了,衣服首饰还有几样,当着卖着,就安了这么一个穷家。
他怕人家走漏消息,住了这一个小独院子,又雇了这么一个任什么事都不会作的老婆子同我作伴。
头里几天,他到哪里,我跟到哪里,随后他就对我说,这不是办法,我老跟着他,他弄不到钱。
而且他也说了以后改变办法了,他也离不开我,就这样赁了小独院住家,有四五十块钱一个月,全够了。
他还念他的书,我好好的替他管家,叫我别三心二意的。
事到其间,我还有什么法子,只好依了他。
第一天,他出去大半天,倒是回来了,没想到什么法子。
第二天他说到柜上来,让我在对过小胡同里等着,他说是在柜上偷了古董先递给我。
好赖就这是一次,两个人拿着,可以多偷几样。
掌柜的,我虽然是穷人出身,这样的事我可不愿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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