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边城转身看着鹿临川,见他笑得一脸无邪,实如初晞的桃花一般明媚好看,一直微蹙的眉头也松开一些,微笑道:“久未见你笑得那么松快了。”
“大哥,实不瞒你,我这人无半点志气,原也不愿意涉足江湖。
幸而上天怜我,有你在我身边,使我再毋庸担着这千金重担。”
鹿临川将脸埋进寇边城的胸口,道,“大哥,待将阉党诛尽,朝堂恢复清明,我便与大哥找个僻静地方居下,过那调弦酦酒、布衣蔬食的自在日子……”
“你这话太孩子气了。”
寇边城突地笑了,将鹿临川搂紧一些,“阉党误国不错,那些言官又何尝不是些沽名速迁之徒,大明早已积重难返,唯有另出一个铁腕新主,敢杀敢伐敢以强权治下,方才有一线中兴的可能。”
“是了,我家老爷子曾与信王多有往来,信王素来勤俭自律,若由他承继大统,想来是我大明百姓之福。”
两人吐纳相闻挨得极近,鹿临川突地脸颊一热,一只手不自禁地摸进寇边城的衣襟之中,忽地又缩手回来,诧异道:“大哥,你怀里……揣了什么暗器?”
寇边城轻轻摇头一笑:“暗器至多不过伤身伤命,它却能教人十分伤心——”
话还未毕,眼前的美人却自送上一双软柔的唇,与他四唇相贴,忽而又狠狠咬住他的舌尖。
待这一吻寇边城远不够殷勤,鹿临川却主动情切得与平日判若两人,舌尖直往寇边城咽喉深处抵送,又颇稚嫩地来回勾索挑动。
如此缠绵吻罢,他眸中情意绵绵,面上春情无限,哆哆嗦嗦张开两片唇,便连嗓子都哑了好些:“大哥,你今晚……留下来?”
“你歇着,我得走了。”
寇边城将鹿临川推开一些,却见他气息急乱,眼波涣散,脸庞更浮着一层异样红晕,不由皱眉道,“你服了什么?”
“桃……桃夭拿了些茶花酒……我……我饮了些……”
“不是茶花酒,是曳云仙。”
寇边城面容冷峻,幸而桃夭目下不在屋里,否则纵是她再会撒娇充楞,怕也难逃一罚。
鹿临川不知曳云仙是顶厉害的淫药,只觉全身血液燥热,后庭又麻又痒,似有成群的蚂蚁在那密道里爬搔,急需含个硬物磨它一磨。
一时仿似哪里来了一只烫手将他推进寇边城怀里,他便在他身上摸摸掐掐,在他唇上又啃又咬……
寇边城始终未给一分热烈回应,任鹿临川不得章法地乱吻一气,抬手又将他推开,手指轻拂,便封了他几处不打紧的穴道。
“一个时辰后,你的穴道会自行解开。”
不打紧却也动不得,寇边城神容颇显严肃,将这软绵绵的身子抱起又放平于榻上,一如兄长照料弟弟一般拉上了锦被。
眸中泪光莹莹,鹿临川难掩满面失意之色:“大哥……你……你不要我?”
“你方才伤愈,明日还得携两位公子出塞,这迢迢长路太辛苦,你受得,我可舍不得。”
寇边城抬手轻拧了一把鹿临川的脸颊子,又附身在他额前落下一个轻吻,待守着他沉沉睡去,方才起身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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