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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休矣——我闭上眼睛等死。
狂风却突然偃旗息鼓般消失无踪,血球堪堪地擦着我的鼻尖停了下来,我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红光一闪即逝,我看到杜重迦伸手把血球纳回体内,他亮晶晶地看入我的眼睛:“小九,别来无恙。”
看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这里里,说不定那天他也知道我在场——如果不是因为听了我的画外音,他怎么会突然笑得那么波澜壮阔呢?
不管怎么说,紧张状态是解除了,我这才发现我的屁股不是一般的疼,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坐起来的时候把伤口挣破了,总之再也坐不成。
我先“BIAJI”
扑倒,然后才抬起头来问杜重迦:“杜重迦,你跟楼十九究竟有什么仇?他从来也不是作奸犯科的人,你一代表正义的大神为什么非要至他于死地呢?”
“也许只是他要至我于死地呢。”
杜重迦云淡风清地笑,实在让我琢磨不透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话说楼十九从来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他怎么会那么处心积虑地非要杀死一个人呢。
“你看,我刚刚不是让你放走他了吗。”
杜重迦又笑:“如果我想,我完全可以阻止你的空间转移法术。”
这也是,我挠挠头,却更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了。
杜重迦俯身把我抱了起来,动作熟练地仿佛做了十几年一样,我觉得异常怪异,长这么大,我从来还没在清醒状态下被楼十九以外的男人抱起过。
可是我现在真走不了!
我僵硬地躺在杜重迦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半晌我才找到理智,向杜重迦道:“杜重迦,你刚刚还没回答我你跟楼十九到底有什么仇呢。”
问完之后我又有点忐忑,这算不算交浅言深,万一杜重迦他不愿意告诉我呢,万一他因此发火了呢?我脆弱的小心肝可经不住他的忽冷忽热。
杜重迦正抱着我往前走,他突然笑了笑:“没有仇恨,从来就没有。
也许只是上天注定,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这句话,似乎说得意味深长,我忍不住开始乱想,难道是杜重迦在暗示我什么?就算是,他到底又在暗示我什么呢?
唉,也许只是我多想了,我摇摇头把这个问题甩开,继续问杜重迦:“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拼死拼活的啊,难道大家就不能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吗?”
杜重迦笑笑,没说话。
我算看出来了,他是拒绝再讨论这个话题。
我纠结,他跟楼十九到底有什么问题存在呢?
“小九,你不用管这些。”
杜重迦把我抱到马车里坐好:“我想,楼十九也不希望你管这些,这是我们的事情,你置身事外就好。”
说得容易,如果是阿猫阿狗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管,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嘘,小九,你先别想这些,你困了……”
杜重迦对我说。
我困才有鬼,这几天除了跟楼十九大眼对小眼,就剩下睡觉了!
“哈——”
虽然这么想,我还是打了个呵欠,倦倦地闭上了眼睛。
难道是这几天睡惯了的缘故?那么照这个趋势我会不会变成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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