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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李棠月手心里都是汗,心惊胆战道:“谢阁老看上去好凶,他会不会凶阿朝呀?咱们就看了个龙舟排演,也没做什么吧。”
“放心吧!
不会的。”
苏宛如嘿嘿一笑。
虽然也吓得不轻,但她是没想到谢阁老居然直接过来提人了!
方才她就是想试探试探谢阁老对她到底有几分在乎,就怂恿阿朝一起看光膀子的男人,没想到那边果然坐不住了!
“我哥哥不让我看这些……上回看角抵戏,被他说了好一通。”
“你怕什么,他身边不也一堆莺莺燕燕嘛!
咱们就看个表演怎么了,他若一点都不生气,那才是不在乎你!”
“啊?在乎我?”
“哎呀,看吧看吧!
不过你可别告诉谢阁老是我让你看的,不然可就害死我了,知道吗?”
……
想起方才苏宛如同她咬耳朵,阿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她口中“在乎”
是何意,便被谢昶握着手腕一路下楼走到巷口马车旁。
想起他自己方才美人在侧,却管束起她来,阿朝就气不打一处来,在没人瞧见的巷口,挣扎着甩开了他的手:“你放开我!”
她力气大起来也是没数的,谢昶怕攥伤了她,只好放了手,回头咬牙一笑:“本事大了,日后干脆请男伶进府专门表演给你看!
也省得你意犹未尽惦记着。”
阿朝一吵架眼眶就泛了红,没好气地回敬道:“你自己还不是左拥右抱,我光看看怎么了,你还上手了吧!
怎么样,那柔娈姑娘腰肢细不细,皮肤滑不滑,敬来的酒好不好喝?”
谢昶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冷冷勾唇,“还敢回嘴了是吧?哪来的柔娈姑娘,你——”
说罢一愣,脑海中突然想起江叔的那句话——
“姑娘若是心里有您,瞧见你与其他女子在一起,心里自然会不舒服。”
难不成……
他突然松口气,唇角一弯,试探着问道:“你是……不喜欢我与别的女子接触?”
阿朝气得脸色发白,头昏脑胀,眼泪却扑簌簌往下掉:“我才没有,我哪管得着你!
我就是替将来的嫂嫂叫屈,说好的心里装不下任何人,不接受旁人的示好,结果呢,转头就同人家清倌儿勾肩搭背,杯酒言欢,你叫人如何信你的真心!”
谢昶被她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仿佛他这个哥哥成了眠花宿柳的风流浪荡之人。
阿朝想起什么,抹了把眼泪又连连冷笑:“那柔娈姑娘是你的旧相好吧,否则你岂会特意出来赴宴,又特意将议事的地点改在松鹤楼,你开始没想到我就在对面吧?我还没问你,你倒恼羞成怒,先发制人了!
谢无遗,你可真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