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胖子摸了摸后脑勺,“不过我可不敢去军营。”
他的身份自己知道,现在国舅府与皇后那边还没直接翻脸,对他这个国舅家的幼子来说,在京中的一举一动便等同于国舅也直接等同于皇后那边的动作。
“我找宣斌吧,虽然他父亲是个御史大夫,但他本人喜欢武职,借着年轻气盛想去军营呆几天的名头,他去没问题。”
凤云儿突然发现胖子有点蔫坏,万一人家宣斌在家耍得好好的呢,这一句话就让人蹲军营了,这个年也不见得过得好,不过为了知晓张秀的情况,凤云儿捂着良心允了。
然而事情发展却如胖子所言一样,宣斌一听说可以去军营训练上几天,高兴坏了,据他本人所言,见天的蹲在家里都快要闷出个x来了,要知道他爹可是天天在家耳听面命就想要这儿子乖乖听话继承御史台的事务,可宣斌对跟皇帝干仗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向往的是与父亲相反的道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当什么劳什子御史大夫的,练武保家卫国才是他心向往之,才是热血男儿该做的事情。
于是水深火热的张秀迎来了自投罗网的队友。
“你来做什么?”
张秀晒得黑了,也更瘦了,军营的伙食自然没有张府好,一张大面馒头,一碗稀粥这便是一餐,也就是中午的时候偶尔会有肉,有些榨菜,也亏得老夫人准备到位,所以张秀包袱里还有很多的馍馍,每天晚上吃上一块就已经是人间美味了。
而宣斌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跟父亲吵了一架跑出来的,直接就跑到了军营,求见了李敬,然后进军营的,一来便被分到了张秀那一伍,与张秀是同房,军营中五人为一伍,张秀打败了这一伍其他人当上了伍长。
作为伍长就要以身作则,不止是要管好自己还要管好队员,宣斌一开始见到是张秀当伍长便有几分懈怠,可三四次下来见张秀一点也没有因为是熟人而给他例外,他立即也摆正了态度,毕竟他还是个聪明人。
李敬手下的兵与他本人一样,都是勤练苦干的类型,人常言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张秀深深感受到那种氛围,每天鸡鸣而起,绕着操场跑三圈,而后是早操,完毕就是训话,训话完了就是自由练习,每一营每一什小到每一伍都有竞争,从军中庶务到操练的强度都可作为惩罚,一月大比一次,半月小比一次。
因着这样的规则,张秀训练起来也更加卖力,她的身体调养好了,而且还在练着凤云儿的武师傅教的武功,每天都不断过,所以自然训练起来比一般凡夫俗子是更加厉害,只是这营中的汉子都是练了许久的,她也只是堪堪跟得上进度。
宣斌比她更不如,宣斌虽然也有家传武学,可第一他并不勤练,二来他对为帅更有兴趣,而不是当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可这话他不敢跟李敬说,甚至连李敬会有什么话他都预想好了,肯定是“你以为军营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吗?”
之类的话语,甚至是这样一来会得罪军方,而他也要跟武职说再见,然后被他爹牛不喝水强按头的塞进御史体系,一想到这点,他就打了个寒颤,老实地练了起来。
只是一到夜里,他就对着同房的张秀抱怨道,“天天这么翻着花样的练,难道还能练出花样不成。”
“我只知道作为军人,这样练习很有必要。”
李敬的军营在京中西郊,若是京中有何变故,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去救驾。
“唉,李将军自然是这样,只是其他人……”
宣斌也只是抱怨一下,李敬算是宣斌的人,所以多的话他也不太想说,当下他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张秀,你怎么睡觉还穿的那么厚?”
张秀白了他一眼,“因为我惧寒,不像你。”
大冷天的还干赤|膊躺在那么薄的被子里。
“呃,好吧,我才知道,早知道这边被子料子这么差,我就自带被子好了,唉,认床,都几宿没睡好了。”
宣斌大大咧咧地说着,“说起来我记得去年年初的时候我爹手下有个人不是说了这被子的问题嘛,怎么还这么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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