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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了然于心,把这个答案与心里的答案对比了一下,而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元县令是怎么样的人,我并不清楚,现在这个时候,我很想知道元县令他是站在哪边的?”
两位殿下就在书院,难保这件事不会被利用,万一二皇子借着这件事,让柳妃接手了酒楼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酒楼的情|报工作还是做不到位,也罢,毕竟真正高层的人,他们都是自己举行宴会的,又怎么会长期去酒楼呢,这么一想,张秀倒是知道接下去该去哪了。
“元县令谁的人都不是。”
宣斌并没有看向张秀,他喝了一口酒,果酒的香味在他的唇舌间四散,他回味着那股酸甜的感觉,才开口道,“不过他正准备做出一番业绩成为别人的人。”
张秀侧目,本以为宣斌会给个承诺或者约定之类的话,却没有想到他居然知道这么多,本来张秀想着宣斌家情况虽然不算清苦,但也不会有多好,直到宣斌说出潍城宣家这四个字,在老夫人那边,张秀恶补了一番氏族知识,也知道了潍城宣家是世代从文的家族,族中守着一座“书楼”
,是世间文人的圣地,现在这么一看,连一个小县令的动向他们都能够知道,张秀不觉暗暗心惊,对宣斌要重新估量一番了。
“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过是习惯把四周环境摸清楚而已。”
宣斌略略皱眉,显然是不想二人关系生变。
“我只是觉得与有荣焉,对了,你的书楼是不是很多书,我可以去看吗?”
张秀说着,不觉便岔开了话题。
宣斌一脸无奈,“我就不爱说自己出身哪里,不然谁都跑来问这个问题。”
他故意夸张地叹息了一声,“以你我的关系,你觉得我会说不吗?”
张秀哈哈大笑,因着这个话题,忙里偷闲八卦了下,“对了,表妹不是说要去你家看书嘛,你答应了?”
“……”
宣斌抬起头,一脸怨念地看着张秀,“你还好意思问,我分明是帮你挡了桃花劫了。”
想起那个黏人的女孩,宣斌便觉得脑子一阵生疼,“不跟你聊了,我回去睡觉。”
说着,宣斌便跃下了屋顶。
正巧这个时候,姚奇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你们三更半夜不睡觉在我屋顶吵什么呀?”
没揉两下,他就看见了宣斌手中的酒葫芦,“咦?有好酒?”
说着,姚奇便疾走几步,抢过宣斌手里的酒葫芦,仰头一口灌下,合上嘴巴的那个瞬间,姚奇的脸色变得极怪,下一秒“噗”
地一声,他把酒全部喷了出来,“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他一脸控诉加上一脸的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宣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秀抚膝长笑不已,未己,她便从屋顶跃下,对宣斌道,“斌子,果酒可不能用酒葫芦装,会越放越酸的。”
说完,她便往自己屋里走去。
宣斌看着手里的酒葫芦,“不会啊,我觉得酸的刚刚好。”
他说完,鄙夷地看了姚奇一眼,“好好的酒,都让你浪费了。”
闻言,姚奇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是男人就该喝烈酒,这种娘们唧唧的酒也就你爱喝。”
他拍了拍胸口的水渍,叹了口气也回去睡觉了。
翌日,姚奇还睡得香甜的时候,就被张秀给踹醒了,“大哥,你干嘛啊,今天不用上课啊!”
他抱着被子,就跟个被劫了的小妹妹一样尖叫着。
“找你起来,自然是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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