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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不是没……没一起洗过。”
宁琬的话倒也跟珠子似地外蹦得快,再抬头时见耿秋瞪着自己,也不敢说话了,只好往后两了步两,让出了门儿,眼巴巴地见耿秋进了卫生间。
不久便响起了水流声,她便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门口,做起了门神。
等到耿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宁琬又不敢上前去招惹耿秋,毕竟今天的事是她做过份了,只好又做起了耿秋的小尾巴。
耿秋将课本练习册都抽了出来,然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小椅子:“你今天的作业做了吗?”
宁琬不吭声了,屁颠屁颠地跑去将自己的课本也从书包里掏了出来,坐在耿秋的身边,将自己的课本也摊开在了书桌上,抬头时却先是冲着耿秋笑了起来。
两个小姑娘头顶一盏明亮亮的台灯,奋笔疾书,偶尔也会轻轻地蹙起眉尖,偶尔也会打趣地跟身边的人说两句玩笑话,直到夜深,宁琬最先撑不住,爬上床便睡着了。
这一天倒真是又让她操心又让她死脑细胞的,她困极了,将被子一裹,便已然入了沉沉的梦境之中。
耿秋的头发还没干透,里层的头发还有些潮湿,她又不敢开吹风机,怕吵着宁琬睡觉了,只好拿了一块干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半干的头发,边擦头发边拧起了眉头。
平生第一次收到情书的心情,与自己看的少女漫有些不一样,别人是揣着忐忑,揣着兴奋以及不可言说的悸动,可落到耿秋的眼里,除了之后平静下来的感激后,记得最为清楚的,却是一开始知道那是封情书时的担忧。
张致颜将这东西往自己的手中一搁,耿秋便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可再一回神时,这玩意竟落在了宁琬的手中,她突然就有些害怕起来,至于怕些什么,耿秋自己也说不清楚。
等到宁琬自我交待,告诉了耿怀月,耿秋便一直在想,自己这么在意,会不会是因为害怕被耿怀月宁泽两人所知晓了,如果自己让他们失望了,会怎么样呢?
可到了现在,耿怀月关没有来追问,宁泽也没有表现出特别不高兴,而耿秋的心里依旧不算平静,到底是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日子一晃就到了元旦前一星期,宁琬气呼呼地从外面推门而入,她气哼哼地跑去喝了一大杯水,耿秋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直好笑地看着宁琬,宁琬往耿秋的面前一靠,然后小嘴就撇了起来:“姐姐,他们欺负人。”
耿秋忍着笑宠溺似地点头:“嗯。”
宁琬将抱枕往耿秋的怀里一扔,站起来叉腰看着耿秋,宁泽将电视换了个台,然后大手往沙发后背一撑:“你怎么能说别人欺负人呢,你先反省过自己了吗?”
“反省什么?反省自己为什么当初去学了跆拳道没学跳舞吗?”
耿秋抿着嘴想笑又一直往回憋,宁琬一见耿秋这模样更是来了脾气。
“没学过就不要让我去呗,我去做什么?上去将她们一个个从上头踹下来吗?”
宁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可不得了,止也止不住,捧着肚子整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耿秋咬着唇角,唇瓣都充了血,一双眼睛弯弯的,漂亮得紧。
耿怀月洗了一盘冬枣出来,挑了一个大的塞进了宁琬的嘴里:“也行啊,你指不定还能得到满堂喝彩呢!”
宁琬被堵上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抬头时,只见耿秋笑得眉眼弯弯,自己也没了脾气,气呼呼地将嘴里的冬枣三两口啃掉了,然后转身回了房间,死死将房门给拍上了。
这几天宁琬可忙了,忙着排练元旦节目,咛咛啾啾也没时间照看了,只好都送到了外婆那里,让外婆帮忙照顾两天,而自己天天跟着周妮等人跑去排舞排到半夜才回家。
耿秋担心宁琬回家的时候不安全,便也跟着留了三节晚自习,方慧茹家里只有她自己,没法跟着耿秋一起多留,只好先走,张致严总是会被宋城半路提拎着去打两圈篮球,耿秋便老老实实在教室里将第三节晚自习上完后下楼去教学楼侧面的操场上找宁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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