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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花灯也看得有气,这会儿见顾名弘没了,自然是关心不起来,还有些看好戏的畅快。
鲍静雯想,没了正好,没的平日里瞧见了,自己脸上难看不已,瞧不见才好呢!
顾荧却无所谓,大房的二哥哥,与她没什么关系?有的没的,她都不甚关心的。
两人坐着复又吃了两盅茶,不催不急,便见得顾名扬拉着顾名弘回来了。
鲍静雯脸上漫上一层冷色,与顾荧起了身,并不往上迎去。
顾长生最先迎到顾名弘面前,看着他问:“二哥哥,你做什么去了?我们都担心你呢。”
顾名弘笑了笑,“没什么,猜灯谜猜住了,便拖了些时候。
不该叫四妹妹、大哥大嫂担心,是我疏忽。”
“没事就好了,虚惊一场。”
莫绮烟道:“天儿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罢。”
说罢这话,呼下人看着自己的主子,又下楼上车回家去。
那鲍老二一上马车就凑到顾名弘面前,贼笑道:“老实交代,你做什么去了?猜灯谜猜住了?我却是不信的。”
顾名弘笑得坦然,“二哥哥有什么不信,那灯谜有意思得紧,便多猜了一些。”
鲍老二勾了勾嘴角,“凭你的才学,能猜不中一个?”
“怎么讲?”
顾名弘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听得鲍老二又问:“既猜中了,那得的东西呢?猜对了灯谜,没有赠物?”
☆、第五十八章
听到鲍老二这么问,顾名弘只笑了笑,并无扯谎被识破的尴尬慌乱,十分自然道:“确有赠物不假,都给了那些围着看热闹的孩子去了。
我本不需那些东西,又拿了回来作甚?倒不知道该往哪扔呢。”
鲍老二见顾名弘这般说,不似假话,便有些觉得没趣儿,也不再往下扯。
原以为他这个榆木疙瘩又有了什么新鲜事,如上次看傻了在北山子茶坊遇到的那位妇人一样,结果却一笑带过了,还有甚好说。
扯过这话,顾名弘也是一副无心讲话的样子,只瞧着马车窗外的夜间街市,嘴角含笑,心里暗暗盘算着自己的事情。
而这盘算,自是盘算春闱后的事情了,又是后话。
只说此番元宵节灯会看过,顾名弘和鲍老二回到家中,难得睡了回早觉,次日一早却又是起得极早。
各自洗漱一番,用了早饭也不需早晚定省,便去至前院书房温书。
算算余下的时日,亦是不敢再浪费一分一刻一时,两人除了日常起居剩下皆是吃书作文。
到了二月初九,春闱一到,两人整理一番,自往考场去。
春闱与秋闱一样,皆考三场,每场三天。
年前刚经历过一番,这会儿再应对起来,便不比之前那么不顺手。
只是这回较上一回更是难考,能考上进士者实在是凤毛麟角,心里紧张亦是自然。
纵是顾名弘这般博学多识的,也是拉紧了一根弦儿,怕出个万一,考它不上。
若考不上,又需三年,实在磨人。
春闱试中九天,家里人关心之人无不十分焦心,都盼顾名弘和鲍老二能考上。
只鲍老二实在底子薄,许多人只在心里默默觉得他考不上,并不明说。
凭他这短短时日的努力就能考上进士了?那学了一辈子考了一辈子没上的人,岂不是要哭死?况且,鲍老二确实不是天才,便是举人,也是走了大运才上的,已是不易。
鲍夫人亦觉得鲍老二考不上,但又心存希望与侥幸。
想鲍老二辛苦这么这么多日子,要是再能走个狗屎运呢?谁又说得准?
为鲍老二捏着汗,觉得他必考不上只做垫底的人这般,那边蒋氏也知春闱难过进士难考,顾名弘这又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心里便也留了几分余地——许他这回考不上。
虽是这般,也仍往佛堂里去,求求菩萨拜拜神,但求一次即过,也不需再受三年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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