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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淼闻言噎住了,他还小,真的可以生存下去吗?“走也可以。”
他眼珠子一转,缓缓开了口,“把我襁褓里头的玉佩给我,我就走。”
“什么玉佩?我没见过。”
男人与女人面面相觑,俱都摇了摇头。
“别怪我不警告你们,你们只是个普通人,那不该是你们拿的东西!”
傅淼眉头一拧,阴沉地说道。
“养你五年多,你竟然把我们当做仇人看待。”
女人哭倒在男人怀里。
“没有!
当初那个人抱着你给我们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玉佩,我们张家是穷,可绝不会贪墨你的东西!”
男人愤然说道。
“张二狗,你走吧。”
老人彻底伤了心,他收起了烟枪,进了屋。
门在他的面前“啪”
地一声关上了,傅淼的脸色越发沉重,什么张二狗,他才不叫这个名字,简直就是耻辱,若他武功还在,定要把这些个人给杀了,可他现在还小,武功还练不起来,只好来日再说。
屋子里的人都很伤心,本来是想养儿防老,却万万没想到这儿子居然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自个是养的,不是亲生的,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在,怎么也不会养熟的,更何况这儿子的作为让他们在这里也混不下去了,“唉,明天把地卖了,回老家吧。”
老人叹息了一声,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决定让他们一家三口逃出升天。
说回傅淼,他虽然武功没有了,可力气却很惊人,所以才能欺负全庄孩子无敌手,可现在他还小,也无处可去,见天色已晚,傅淼干脆找了别人家的空屋子凑合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便离开了这个庄子,去了镇上。
在镇上,傅淼当跑腿、当乞丐、当搬运工,什么活计挣钱他干什么活计,挣到的钱他拿去买了打熬身体的药材,他渐渐长得结实了,可他不敢练那假的绝世剑谱了,只能把以前秦剑教的功夫从头练起,要不是他知道秦剑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他早就去找秦剑拜师了,傅淼没有想过重来一世,秦剑不收自己为徒的可能,就像他上一辈子一直笃定自己是个武学奇才一样。
傅淼慢慢长大,这辈子的他不是含着玉石出生的,也没有公子少爷一样的过日子,他卖惯了力气,长得又壮又黑,当他从边镇走出来,他才发现自己是那白鹅群中的黑鹅,格格不入,行止、相貌令人一看就知道是乡下地方过来的,他看谁都觉得是在嘲笑自己,他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出手教训了别人,怎料到他教训的那个人竟是当地大帮派帮主的小舅子,在枕头风的作用下,全帮一涌而出,势要把傅淼给抓起来给小舅子揍一顿解气,可傅淼硬气啊,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有时愤怒之下出手,更是控制不了力度,一来二去,帮派跟傅淼的仇怨是更深了。
傅淼的武功对付这些蝼蚁绰绰有余,可若是有成百上千的蝼蚁缠住他的话,他也很难施展开拳脚,他憋屈地开始逃跑,往南边帮派的势力范围外跑,经过一年多的东躲西藏,他终于跑到了富裕的江南,身后再没有人了,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快走,龙舟赛要开始了!”
边上的人群熙熙攘攘的,相互簇拥而去。
龙舟赛?原来竟然是端午了吗?傅淼本不想去看,可无奈何人群却把他给挤到了江边,江中数十艘龙舟在击鼓壮势,两岸的人群齐声叫好,傅淼的心情稍稍缓解了,可他还是觉得不自在,感觉自己跟热闹的人群格格不入,他转身想走的时候,就看见了不远处那石桥上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伞下的女子,分明是他的妻子……“悦儿……婷婷……”
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就仿佛是沙漠中饥渴的人们终于看到了绿洲一样,他……终于是……找到了她们。
林悦站在石桥上,正与贝婷婷说笑的时候,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她浑身抖了抖,感觉身上似乎多了一种恶心的感觉,这感觉隐约还有些熟悉,她扭过头,正好与一个黑壮汉对视了一眼,这人是谁?林悦皱起了眉,翻了翻记忆,她很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可这视线又是怎么回事?她认真看去,最后从那走形的眉眼间认出了这个人,居然……会是傅淼?林悦的心往下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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