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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人立即龙颜大悦,“百里爱卿,你这话可是当真?”
百里奕祯再作揖道:“欺君乃大罪,微臣不敢。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微臣确实想接替刘大人的职位,为朝廷尽一点绵薄之力。”
在场的官员也都松了一口气。
既然现在有人愿意去,苦差事自然就落不到自己的头上,而此时皇上的怒火消了,皆大欢喜。
皇帝下令,命百里奕祯明日立即启程前往徐州监督运河开凿,不得有误。
下了朝之后,立即有官员随在百里奕祯后面搭话。
“侯爷,您此番可是做了群臣的大救星啊!
下官佩服佩服。”
百里奕祯抬头挺胸,一句话说的风轻云淡,“倒也没做什么,身为朝廷命官,本该为朝廷效力。”
“呵呵,侯爷说的是,不过呀,经过此番,等您日后回来,定是能得皇上重用。”
百里奕祯回道:“张大人抬举了。”
“不抬举不抬举,侯爷本就是栋梁之才,日后必定能成一番大事。”
户部员外郎张启恒道。
百里奕祯侧眼看了看旁边献殷勤的人,唇角勾了勾,眸子中泛起点点波澜。
晚上,临睡前。
玉倾之为南宫煦夜宽衣。
动作依旧一丝不苟,不急不躁。
南宫煦夜便低着头看着他,随口提起,“忠国候今日在朝堂上主动请缨前去徐州监凿运河,明日便要离京,这一去不知要多久,你可要去送送?”
玉倾之将他的外袍脱下之后便转身搭在衣架子上,背对着南宫煦夜便说:“不必了。”
听玉倾之这么说,南宫煦夜心中竟似放下了一块石头。
提步靠近玉倾之,南宫煦夜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从后面揽住他,脸颊贴着他的颈窝,鼻息扑在他的耳边,他轻声唤着,“倾之……”
玉倾之直直地立在那里,开口问:“王爷这是怎了?”
南宫煦夜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幽谷兰香,似享受那般微微闭了闭眼眸,“只是想抱抱你罢了。”
玉倾之一动不动,任由他揽着。
“倾之……”
南宫煦夜拖长了声音唤着。
怀里的人应了一声,“嗯。”
收紧了环住他腰部的手臂,他感叹道:“有时,本王即觉着你在眼前,触手可及,又觉着你远在天边,遥不可望。
茫然之中,全然不晓得,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王爷多心了,倾之就在王爷面前。”
南宫煦夜微微睁开眼睛,胸口离开他的背,抬手放在他的肩上,将他转过身来,面对这面,看着他那张眉目如画,道:“是啊,倾之就在我的眼前。”
人在眼前,心可在?
玉倾之抬眸对上他的眼,南宫煦夜便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而后道:“时候不早了,歇息罢。”
第二日,百里奕祯从京城出发,前往徐州,另外还带了工部几名懂得土木的小官一同前去。
百里奕祯走后没多久,户部的员外郎张大人便急得跳脚,一问才晓得。
昨日他请了忠国候在府中饮酒,为他践行。
谁知,后来,张大人喝多了点酒,变得不省人事,忠国候被家丁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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