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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伯臣面红脖子粗,几乎要一口老血喷出来。
同进士不是进士,说好听点那就准进士,其实是自我安慰罢了。
就像受宠的小妾,自我安慰是如夫人。
可如夫人到底不是夫人,同进士也不是进士。
科举失利,没考中进士,是江伯臣人生污点之一。
仁心炮嘴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哪里痛就朝哪里插刀子。
“好了,你说说,该怎么处置这个如夫人吧。”
江伯臣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偏偏还不能反驳什么:“伯父……”
“老爷。”
乔姨娘噗通一声跪下了,未语泪先流:“妾是冤枉的。
妾对天发誓,绝没有在夫人的药里放东西,这一定是弄错了。”
她的意思是说赵老太医诊错了,冤枉了她。
赵老太医也不生气,只是点头:“怪不得你能把他迷得三荤五素的,原来是能言善辩,会哭会演。
你该去做戏子伶人,说不定能出个大家,你姓乔是吧,那就是乔大家,你当个妾氏,屈才,老屈才了。”
乔姨娘气了个仰倒,赵老太医这话让她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她心里拿个小人,上面写着赵老太医的名字,自己手里拿个针,扎了千万遍。
江伯臣对乔姨娘报以感激与同情,感激她将赵老太医的火力吸引走了,同情她要遭受这样的炮火。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对姐姐敬重有加,与她情深义重,怎么会害她呢。
赵老大夫,您再看看吧,说不定是弄错了。”
对此,赵老大夫表示拒绝:“不,本太医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这区区一碗药又怎么能弄错。
你的花言巧语在本太医这里没用。”
乔姨娘咬碎银牙,只得去求江伯臣:“老爷,您也不相信我吗?”
江伯臣没说话,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当着赵老太医的面,他只能夹紧尾巴做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乔姨娘绝望了。
梅雪娘好毒啊,竟然买通了赵老太医,这样诬陷、冤枉她。
她恨恨地朝梅雪娘望去,眼光扫到桌上的药碗,突然又有了希望:“老爷,我准备了两碗药,还剩下一碗,老爷,您重新找个大夫来验一验,一定能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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