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这老头不愧是在宫里服侍过贵人的,这媚上的手段,我拍马不及。
褚容璋就着白青崖喂过来的瓷勺喝了一口,才道:"
我没有这么娇贵,老大夫,您多心了。
"
姜敏行赔笑道:"
是草民多事,公子勿怪。
"
话音一转才道,"
公子的毒不难解,草民方才之所以欲言又止,并不是提防小公子,而是认出了这毒的来历,此毒牵扯到民间逆教,白莲教。
"
白青崖一听,吓得勺子在碗沿磕了一下:"
是那个几年前在百越纠集乱党谋逆的白莲教?"
"
正是。
此毒名唤醉生梦死,草民的师兄在军中当过几年军医,曾随军围剿逆教,乱党在战中刀上多涂此毒。
中毒伊始只觉伤口麻痹,不多时身上冷热交替,陷入昏迷,最后在梦中心脉衰竭而亡,极其歹毒。
"
白青崖脸都吓白了。
他一想没准这丧心病狂的凶徒方才说不定就藏在那巷子某处看着他和焚琴,不由得后怕不已。
再一看身中此毒的褚容璋,不知道是真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还是能装模作样,竟气定神闲,还在把玩刚才解下来的玉佩的穗子。
正想着,忽觉有人拍了拍他的手,是褚容璋。
"
我自己来罢,小公子吓得勺子都拿不稳了。
"
褚容璋接过药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那药苦得要命,其实凉到能入口了,像这样一饮而尽是最好的,可不知为何,褚容璋就任由白青崖这样一勺一勺地喂,喝了大半天才喝了不到半碗。
白青崖今晚频频在褚容璋面前出丑,也不再脸红,强装无事地将空碗放在桌子上,又听褚容璋道:"
我知道了,老大夫实在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