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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兴戟竟然没话反驳,只能装作冷淡地打开木匣子。
里面装得是一根鹅毛。
“羽毛?屈公子怎么会送给王爷一根羽毛?羽毛,羽?”
宋宣觉得自己顿悟了,“难道这根羽毛代指的是屈公子自己?屈羽公子这是把自己送给王爷您了?”
“以后出去不要说是从我府上出去的!”
顾兴戟嫌弃地看了宋宣一眼,“还有,虽然你是侍卫,但是我大皇兄偏爱诗词多过舞刀弄剑,所以,你有空多读点书,这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意思!”
“不对啊,这词儿里的情意不是……”
宋宣没说下去。
谁也不能说这个“情意”
不能是男男之情的情啊!
这个年,顾兴戟过得很高兴,虽然对皇帝的赐宴以病体未愈为借口推辞了,不过皇帝上门的时候他没再给皇帝脸色看。
刚刚过了正月十五,顾兴戟就打包了一堆东西,打发俩孩子离开。
“回去吧,你叔儿自己过得年,你们早点回去陪陪他。
告诉他京城里一切都好,有事儿就给我写信!”
顾兴戟将俩孩子送出府门,再由宋宣送出城去。
小半日,宋宣回来复命,顾兴戟依旧站在王府门口,还是他们离开时候的样子。
宋宣觉得心里有点胀,“王爷,属下不明白,皇上已经免除了对屈公子的责罚,也并未限制王爷的自由,王爷为何不去探望一下屈公子呢?”
顾兴戟看了宋宣一会儿,转身离开。
离开前,顾兴戟低声留下一句话,“看到了他,我怕自己忍不住会抛下一切带他离开!”
以后的日子,屈羽和顾兴戟依旧时常会用鸽子递个小纸条。
每年过年,韶儿和遥儿都会回京陪顾兴戟过年。
皇帝登基的第三年,照例有祭天的庆典。
皇帝正在忙于批阅奏章的时候,大太监桂喜来报,“皇上,宁王薨了……”
“啪~!”
顾兴戟手中用来御批的朱笔跌落在地。
顾兴戈忽然颓软在椅子上,无力地说:“桂喜,你是报丧鸟托生的么?为什么父皇驾崩,母后仙游,皇兄薨都是你来报告?啊?你说啊!”
最后一句的时候顾兴戈突然暴怒起来,捞起桌案上的奏章就往桂喜身上扔去。
桂喜不避不躲,只是低着头语调平平地说:“皇上,请保重龙体!”
扔光了桌案上所有的东西,顾兴戈像是脱力一样靠在椅子上,声音沙哑地吩咐,“下去吧,吩咐下面人,朕要亲自去宁王府吊唁。”
桂喜躬身退下。
御书房里只剩下顾兴戈一个人,顾兴戈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两颗晶莹的泪珠滑入鬓发中,谁也没有注意到。
现在,他终于登上了象征最高权势的位子,握牢了手中的权力,可是他身边什么人也没有了,父皇、母后、兄长、外祖一家,他如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明白了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明白了父皇当初也许不是被美色迷花了眼,而是怕了这冰冷刺骨的滋味,转而在后宫寻找温暖吧?
笑够了的顾兴戈换上了素色的衣裳,低调地去了宁王府。
一入府门,就看到前院的中央,一只鸽子咕咕地叫着,看到人来也不怕,还歪着小脑袋看着来人。
王府的管家被唬得一楞,连忙上前将鸽子抓了起来,交给身边的人带下去。
“等等,鸽子的腿上绑了什么?”
“回皇上,这是,这是……”
管家从宁王建府就在府里当差,对主子们的事儿多少也知道一些。
他知道自家主子因为与屈公子交好而被皇帝厌弃,如果皇上知道了主子一直跟屈公子书信来往,不知道会不会生气?不过,他也不敢欺瞒皇帝,左右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照实说,反正主子已经不在了,皇上应该不会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对宁王府发难,“回皇上,这是屈公子寄给主子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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