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有点烦燥了。
S和华生从后面跟上去。
“要解决这次的案子,就不能把它视为瓦解不在场证明的问题,而是截然不同的方向。
其间的差异,远比几何与函数来得大。”
“为了参考起见我想请问一下,那你认为那是什么问题?”
雷诺一边往前走一边说。
“很难用一句话概括,勉强要说的话应该是障眼法的问题,是故布疑阵。
调整小组被犯人的伪装唬住了。
他们以为是线索的东西,其实通通不是线索。
当他们以为掌握关键的
那一瞬间,等于已经上了犯人的当。”
“听起来好像很复杂。”
“是很复杂。
不过,只要稍微换个看法,问题就会变成异常简单。
凡人想以复杂的手法掩饰某件事时,往往因为复杂而自掘坟墓,可是天才不会这样做。
他会选用极为单纯、但是常人想像不到、常人也绝对不会选择的方法,将问题一口气复杂化。”
“你不是应该很讨厌抽象式的叙述吗?”
“那我就稍微谈一下具体的事吧,你的时间来得及吗?”
“还不急。”
“还有时间去糕点店吗?”
雷诺瞥了S一眼,视线立刻又回到正前方。
“我又不是天天都在那里买糕点。”
“不会吧。
就我所听到的,你以前好像几乎是天天报到。”
“这就是你把我和那个命案扯在一起的根据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有点不对。
就算你天天在同一个店里买糕点我也不觉得奇怪,不过如果是天天去看某位特定的女性,那就不能忽视了。”
雷诺停足,睨视S:“你以为身为麦格罗夫特的弟弟,就可以口无遮拦吗?”
S没避开,他正面迎向雷诺视线的双眼蕴含力量。
“你真的生气了?我知道你心慌了。”
“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