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可以让雷诺的决心——万一快被识破真相时自己就去顶罪自首——无法动摇。
如果单只是出面定罪,他怕到了紧要关头他的决心会动摇,也或许他会受不了警察的执拗追问,不慎吐露出真相。
可是,现在他想必没有这种不安了。
不管被谁如何追问,他的决心都不会动摇,他必定会继续坚称人是他杀的。
这是当然的,因为发现的死者,的确就是他杀的。
他是杀人犯,坐牢是理所当然。
可是相对的他也完美的坚守到底,保住了他心爱的人。”
“雷诺醒悟他的障眼法快被你识破了吗?”
“是我告诉他,我已识破障眼法。
当然,我用的是只有他才能听得懂的说法。
就是我刚才也跟你说过的话:齿轮。
齿轮指
的是什么,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就是被雷诺当成拼图的一部分、那个无辜被害的、并被误认成是乔的那个男人……是吗?”
“他的行为不可原谅,自首是应该的。
我之所以谈到齿轮,也是为了劝他这么做,但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自首。
他竟然不惜把自己贬为变态跟踪狂来保护她……我就是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才发现障眼法的另一个用意。”
“乔的尸体在哪里?”
“这我不知道,可能是被雷诺处理掉了。
或许已在遥远的地方被发现,也或许尚未找到。”
“你是说不在伦敦?”
“他应该会避开这个辖区,因为他大概不希望被人联想到乔的命案。
就我所见,似乎还没找到类似的尸体,不过迟早总会发现吧。
他应该没有费太大功夫藏尸。
因为就算被发现了,也不用担心那具尸体会被判定为乔。”
华生惊讶之余问道:“你打算把这件真相告诉雷斯垂德吗?”
“我不会告诉警察。”
S回答。
“我只告诉了我最亲近的人。”
S的眼神是认真的。
“但我想赌在凯瑟琳身上。”
S说着指向糕点店,“她大概不知道真相,不知道雷诺付出多大的牺牲。
我想告诉她真相,然后等她自己做出判断。
雷诺想必希望她毫不知情地生活下去吧,他想让她得到幸福。
但是我实在看不下去,我认为她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