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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央却只站着,也不走近,也不说话,只盯着若水瞧。
好半响,若水已经在心里想要不要扑上去撒娇以求过了这一关的时候,终于听到魏央叹了口气。
抬眼望去,就见魏央对她招招手,声音还算温和:“过来,送你回家。”
瞥见小丫头晶晶亮的眼神,魏央苦笑:他怎么会舍得骂她?
他只怪自己来的不够及时,让她受了委屈。
*
一路无话。
车停在若水家楼下,纠结了一路的小姑娘终于小心翼翼的地拉住魏央的袖子,轻轻摇啊摇,软软甜甜的声音摧残着他的意志:“舅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魏央轻轻闭了眼。
若水以为魏央还是怪她太鲁莽,更加着急,直接抱住他的手臂,娇声娇气地道歉诉委屈。
狭小的车厢内,她清甜的气息萦绕在他身边,靠得这样近,长久以来的挣扎与思念都在这一刻,化成了眼角的晶莹。
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若水,在瞥到那一滴晶莹时戛然而止。
她不知所措地望着魏央,懦懦道:“小舅舅……”
似被这一声呼唤刺到,魏央一震,终于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若水吓傻了,全身僵硬,感觉到脖颈间有滚烫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几乎要将她灼伤。
一瞬间,彷佛天地都寂静无声,只有她和他的心跳,和成一首不知名的曲调。
安静、狭窄的空间内,他一声声唤着:“若若,若若,若若,若若……”
那样低沉,绝望,一声声敲进了她的心上。
*
若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上的楼,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她的脑中都是混乱的,无法思考。
这样禁忌的感情,一日被捅破,若水却意外的没有厌恶与反感的情绪,只是觉得心悸。
她很不想去深想,因为那日离开前,魏央说的一句话:“你,就把今天忘了吧。”
她现在还记得他那时的神色,让她跟着一道心痛的神色。
但却控制不住,总是在想,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甚至,她都有些恨他了,既然没有打算,那又为什么要将这层膜揭开,让两人之间陷入这样尴尬的局面。
日思夜想下,若水很快便憔悴下去,让陶亦宁再见她的时候,又是惊讶又是心疼:“怎么瘦了这么多?!”
魏老太太被陶亦宁吓了一跳,也凑过来瞧,同样是心疼的不知怎么是好:“这是怎么搞的?脸色也不好,别是生病了。”
看到两位长辈这样关怀,若水心下莫名的愧疚,差点没红了眼,只能勉强按捺下情绪,解释是最近临近期末考,课业繁重,她忙着复习,所以才瘦下许多。
陶亦宁和魏老太太知道她在国内没读多久的书,大约基础不太好,听了她这解释,自然没有不信的,只是依然心疼,吩咐厨下煲了汤给她补身子,又再三宽慰她不用担心期末考,身体最重要。
若水才坐了不久,却见魏央从楼上下来,见到她来了,愣了好一会儿,站在楼梯上甚至忘了动弹。
若水心慌地低下头,却止不住心下翻腾:他也瘦了好多。
魏老太太一转头,就见魏央站在楼梯上半天没动,有些奇怪:“叔安,你站那儿干嘛呢?”
魏央回神,掩饰一笑,没说什么便下楼来了。
魏老太太打量着小儿子,叹气道:“这是怎么了?这临近年关的,一个两个都瘦得厉害。”
魏央心一跳,低头道:“快过年了,公司事情多。”
魏老太太也不理论,只是不停地数落他忙工作不顾自己身子,魏央心里苦,却只能顺着她点头。
吃饭时,陶亦宁忽然关心起了魏央的个人问题。
“叔安,最近田家的田甜回国了,我那天碰见啦,出落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