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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君,你绝对是故意的。”
她愣了愣,看着灶台前的背叛狼藉说。
“哎呀,这可真的是误会呐,时音。”
太宰轻笑一声,身后的脚步声渐远,连通少年温润流转的音色也变得模糊了些,“我可以在客厅里随意转转吗?”
“随便你好了。”
时音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哈了口气的耳朵,觉得自己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事物,微不可查的停顿后同意。
·
听见了从厨房里传出少女的应声,太宰想起刚才时音明明耳朵已经红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可爱反应,忍不住弯起了绯色的薄唇,反正时音已经允许了,他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客厅的摆设。
虽然送她回来过几次,但是进来还是第一次,和他想象的一样,时音的家一点也没有家的气息。
太过简单也太过利落。
客厅敞亮而整洁,该有的家具一应俱全,却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无论是精巧可爱的挂饰还是与主人爱好有关的摆设都不存在,比起住宅更像是高级酒店的套房。
房屋的主人潜意识中只是将这里当成了“落脚之处”
而非是“家”
。
也正应如此,饭厅储物柜上的那瓶名贵红酒也就格外明显和突兀。
太宰对于酒的了解虽然不像那只令人烦躁的蛞蝓那么多,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享誉酒庄的ChateauAusone,在“伦敦国际葡萄酒交易所”
平均成交价高达8500英镑箱,正可谓名酒中的名酒。
太宰眸光微闪,走上前,将红酒从酒架上取出,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要知道,酒是好物,能缓慢地麻痹神经带来欢愉,比起毒品又要更加温和,但可不是什么必需品啊……
“呐呐,时音。”
太宰拿起酒,返回了厨房门口,见刚才还被他弄得一团糟的厨房眨眼就在少女的收拾下变得干净明亮,少女在菜板前切菜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让人赏心悦目,马尾在脑后轻轻晃动,少女露出的脖颈白皙而弧线优美,认真的侧颜更是令人忍不住一直注视。
听见了他的声音,少女偏头看了过来,太宰依靠着门框,语气懒散:“这瓶酒是哪里来的?”
“朋友送的,”
时音想起来了那瓶酒的来源,顺口问,“怎么了吗?”
“红酒很适合祝贺呢,”
太宰抬起了自己拿着酒瓶的手,扬起了笑,“作为我们交往的纪念日,要不要开瓶酒庆祝一下?”
时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她转了转手里的寿司刀,锋利的银光在少女纤细柔嫩的指间流转,看着少年毫无变化的笑,她沉默了两秒,随后收回了视线:“好呀,酒柜里面有高脚杯和开瓶器。”
太宰又回到了客厅中,于是在时音解散围裙,洗完手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后,已经看到盛放着鲜红酒液的高脚杯被放在了西餐桌上。
他绅士地将座位替她拉开:“时音先入座吧,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啦。”
她顺势落座,垂下了眼睑:“嗯,谢谢。”
太宰这次没再生什么乱子了,他安安分分的将厨房里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摆放在了桌面上,在时音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Cheers.”
他举杯致意,红酒与灯光交错,少年那与往常无异的微笑里带着某种捉弄和狡黠。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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