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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这一茬,我也不与她置气,揉了揉酸痛不已的后腰,勉强坐了起来,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认真地对上她的视线,柔声说道:“姜灼,我们之间只怕有了什么误会,你先听我解释。”
她沉沉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你说。”
见她肯听,我连忙将早晨她离开以后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与她说了一遍,甚至包括在厨房里听见那少年哼着的小调;觑着她的脸色逐渐和缓下来,我也终于说到了关键之处:“半夜醒来,腹中空空,我又等不到你,便想着出来寻摸寻摸,路过厨房,正好见到有煮好的面食,打算盛一碗垫饥,哪知那少年突然出现,就要大叫,我还没来得及与他交涉,你就出现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说完,我嗓子有些干,舔了舔嘴唇,就见她起身端来茶壶,替我到了一盏茶。
接过茶轻抿一口,我透过茶盏的空隙偷眼看她,却见她神色有些尴尬,不由偷偷一笑,随后肃了脸色,一本正经地问道:“你那么生气,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吃醋了呀?
“殿下莫不是忘了自己做过的好、事!”
她被我问得一愣,脸色倏然难看起来,在我还要琢磨她的表情背后代表着什么内涵之时,却见她收敛了所有神色,意有所指地说道——最后两个字还额外加重了语气强调。
我虽摸不着头脑,不过,从她不再平称“你我”
而是改口唤我“殿下”
起,我便意识到她是在与我怄气——准确地说,是单方面地生我的气。
“呃,你指什么?”
我拿不准她这意味深长的眼神是想到了什么,直觉告诉我——或许又要为那个为非作歹的邝希晗背黑锅了。
“殿下可还记得揽月殿后的别院里——”
她有意停顿,却只得我迷茫不解的回视,似是咬了咬牙,继续说道,“那四十几个美人。”
我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揽月殿里住着八个侍君我知道,那是邝希晴御赐的,四十几个美人又从何说起?
她见我否认,冷哼一声提示道:“其中三十个,是圣上御赐的……”
——哦,原来是那三十个啊,有点印象……仿佛还有几个女的。
我恍然大悟,正要点头,忽然觉出不对:“那还有十几个呢?”
“……都是您抢来的。”
她像是诧异我竟然还有脸反过来问她,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才幽幽回道。
“抢来的?”
我就知道,定是以前那个邝希晗做的孽——可是害苦了我。
所以,在她的理解中,是我这个荒唐的凌王殿下故态复萌,又看中了那眉清目秀的小弟子,打算将人掳回去,做那第……不知道几房的侍君?
天地良心,我就算有那贼心,也只是对着她一个人罢了。
可是这企图,却万万不敢教她知晓,而剖白心意的话,也不适合现在告诉她。
我试图用真诚的眼神表达自己的无辜;她不说话,只是用目光无声地谴责着我。
招架不住她的冷眼,我也不愿教从前背负的恶名所累,只好压下郁闷,讪笑着讨饶道:“姜灼,我那时候吧……少不更事,是以犯下大错,现在想来,实在是悔不当初——你放心,我是真的决心悔改了,等回府以后,我就将那些抢来的人都放了!”
“殿下要如何行事,那是殿下的事,与属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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