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胸中怒火滔天,却又无可奈何,在这家伙的眼中,或许他就是个有趣的玩具。
他不禁思考,他究竟哪里行差踏错,惹上了这个魔鬼。
靳非泽凑到他耳畔,低声询问:“你还没回答我,晚上可以么?”
姜也垂下眼眸,怒火一点点压入眼底。
“可以。”
靳非泽终于满意了,不再打扰他。
这一天他啥乐谱也没记住,光做出了一张碟仙的手抄报。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趁靳非泽去上厕所,他就卷起字报,去楼下超市买了个碟子,上培训中心天台,把字报平铺在地上,又按照百度的说法,把碟子放在中央,再把右手手指按在碟子中心,深吸一口气,道:“碟仙,碟仙请您出来。”
他等了一会儿,四周的温度霎时间降低。
大热天,空气里却好像结起了寒霜。
晚霞阴冷,天风刺骨,他看见手抄报对面出现了一双青紫的赤脚。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
“你是刘蓓吗?”
他问。
他看见刘蓓蹲下身,青色的手指按在碟子上,把碟子推向了“是。”
“你是被无头尸杀死的吗?”
他又问。
碟子再次推向了“是”
。
姜也想了想,问:“我妈妈还活着吗?”
刘蓓的手指停顿了一会儿,终于动了。
姜也悬着心,看她把碟子推向了“是”
。
姜也松了口气,继续问:“沈铎还活着吗?”
这次刘蓓停顿的时间更长了,许久没有挪动碟子。
终于,她推着碟子,缓缓挪向“否”
。
姜也深深蹙起了眉心,沈铎果然遭遇不测了。
他抬起头,注视刘蓓浊*的眼珠。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总跟着我,你要我做什么?”
碟子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一个字接一个字地指示,姜也慢慢把它念出来:
“来——太——岁——村,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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